拳头专往眼眶啊,脸部去。
“妈呀!大家快跑!”
其余人见着“主犯”尤拉西斯被按住,自然四散奔逃。
屋门骤然被推开,穿着整齐一直嬉皮笑脸的闻人歌此时脸上故作凶恶,提着把剑就冲了出来,挥剑就往窗户底下砍,躲在窗户底下的老魏被剑刺中了屁股,疼得嗷嗷叫,像是尾巴上绑了火把的马儿,连滚带爬就翻下了山。
渔民出生的“水军大元帅”洪泉因为老魏挡了一剑,有了喘息余地,迅速往反方向跑,眼看就要溜了,被放开尤拉西斯的柏长风逮住,也是一脚踹在了屁股上,直接踹入了屋外升满雨水的蓄水池。
嗯,倒也不负“水军大元帅”的威名。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尤拉西斯不仅不跑,反而乐颠颠的追着其他人打,揪住爬上树的徐生的裤脚,一使劲儿,贵族出生最讲礼节的徐生顿时穿上了超越时代的超短裤,露出两截从未经过劳作的白花花大腿,吓得吱呀乱叫。
被虏上山心灰意冷已经躺平的魔法师格尔芙直接熟练的躺平了,作为珍贵生产力的她被闻人歌意思性的拿木棍戳了脑袋两下,而木工出身的李新默默抄竹刀,顺手接过闻人歌手中的木棍,瞬间削了一把木剑装模做样的递给闻人歌,“呐,老大,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来给小老大送礼物的。”
闻人歌笑着接过木剑,抬手就打,打的李新吱哇乱叫。
“我看你像个木剑!”
……
柏嘉良绘声绘色地讲着当晚的故事,而伊莉莎笑得前仰后合。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尤拉西斯站在了帐篷门口,静静听着,唇角扬起,眸中有些许怀念。
却没什么笑意。
秦唯西注意到了她,抬爪打算推推柏嘉良,尤拉西斯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摇摇头。
直到柏嘉良讲完了,两个小年轻才注意到尤拉西斯。
尤拉西斯还是那副开朗的模样,笑着走进来,揉揉柏嘉良的脑袋,“我都快不记得了,你怎么记的这么牢?”
“您怎么可能不记得。”柏嘉良嘀咕着,“您记性多好。”
尤拉西斯只是笑笑,又扭头望向已经不生气此时缩在睡袋里乐的伊莉莎,耸耸肩,“的确是个名场面啊,闻人和长风混双吊打我这个革新军元老,海军第一舰队司令直接进了水,财政大臣吓得上了树,科学院院长被木棍捅,工程院院长被自己削出来的木剑削。”
伊莉莎一怔。
她突然意识到,那些名字都曾在报纸上看到过。
那都是革新军最初的火种。
“老魏呢?还有申科?”她突然意识到少了两个人。
柏嘉良脸上笑意消失了些。
“牺牲了,”尤拉西斯微笑着回答,却又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以后怕是没了。”
“其实当年闹的人不止这些,还有好多,长风可是追杀到了后半夜,”她笑着望向柏嘉良,耸耸肩,“只是大多在你记事之前死了,要么就叛逃了,有的被抓回来公审,有的也不知道死在了哪里,大家不愿意提起他们。”
黑暗中,柏嘉良静静注视着,微笑的尤拉西斯。
“尤拉西斯姨姨。”她轻声开口。
“怎么了?”
“你好像,很悲伤。”
她从没见过一直乐呵呵笑着的人露出这样悲伤的神色。
尤拉西斯愣了愣,笑着摇摇头,抬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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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四人回了城,还在外城,就看见一大团一大团的人围着报刊亭外的展示栏看报。
“发生什么事了吗?”柏嘉良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