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朦朦这下没话了。过几秒,问:“我们还没到吗?”
梁呈说:“快了,过了前面那个弯道就到了。”
徐朦朦在太阳伞下微微眯眼:“我好像看到人了。”
“你说的是瞭望塔上的人吧?只要经过这条山路都会被看见。”
“每天都有人在那儿吗?”
“嗯,一直以来孚山瞭望塔上都会有人看守,延续多年了。”梁呈沉吟片刻,“我们去的点可能赶上他们下课时间,要是碰到小孩子问你什么,别介意。”
彼时两人驶入了梁呈所说的弯道,路面狭窄,将将比三轮车大一点,旁边是陡峭的悬崖。路上乱石野草,上山有了一定难度。
她一心扑在悬崖上,稍有不慎便会掉下去的风险中。梁呈的话自然没听进去,含糊应了一声。等到路面再次平稳,紧悬的心回到原位。
徐朦朦把太阳伞收起,阳光被头顶葱郁的树叶遮挡,偶尔透过树叶渗下,树影在她脸上闪动。
她用手扇风降温,说:“刚才我恐高症都快出来了。”
“有恐高症的人见到悬崖害怕也属常事。”梁呈为她找借口,“我是从小在这边长大,习惯了。”
徐朦朦有点惊讶他没就此话题调侃她两句,一反常态,便问:“你今天很不对劲儿,从我们来的路上就觉得你怪怪的。”
他其实算了解她,也见识过她的多面。直来直往,想笑就笑,脾气上来了也不会委屈自己,初见时会给足尊重,相处后如果过分也会怼回去,他想到一个词形容她最为贴切——鲜活。
是他离开古侗村留在南州工作多年再难碰到的人。
即便他认为自己了解她,现在却莫名不想带她去孚山了,就好像最深处的秘密正在被人发掘。
“徐朦朦,你的家庭条件很好。”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她微怔:“好端端提这个做什么?”
三轮车的速度渐渐缓慢下来。
“所以,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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