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刚想要解释,人走了。
正值妙龄的老师仿佛丁香一样的姑娘,抱着书袅袅然离去。
“罗嘉鸣那人就缺爱,你别往心里去,等回头我有钱了成了大老板,帮你教训他。”
阮文回过头去,看着站在身后的陶永安,“你怎么在这里?”
“她让你过来可也没说不让我过来啊。”陶永安振振有词,“你继续跟我说那个纤维棉,到底咋回事。”
他现在是理工科学生不假,但术业有专攻,对阮文说的这个实在不懂,只能望文生义以为是棉花。
上次阮文都没跟他说清楚,当然陶永安也不是等着别人往自己嘴里喂饭的人。
去图书馆找资料,大概也知道了一些。
但这个纤维棉,真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
“蓬松起来像棉花,但是是地地道道的化学产成品。”
陶永安思考了下,“那原料是什么?”
“石油、煤。”
陶永安:“!!!”
震惊之后,小陶同志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你见过涤纶的衣服吧?”
陶永安:“见过。”
“那不就得了,你见谁穿涤纶就一身石油味吗?现代工业能够做好处理的,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能不惊讶吗?
这几天陶永安都陷入震惊之中不能自拔。
先是草木灰,然后又来了石油,将来还会有什么?
他想不出来。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我们厂的一个车间主任,是首都煤炭学院毕业的,我当时借他的书,有不懂的地方,问的他。怀疑我间谍啊?”
“没没没。”陶永安否决三连,“我就是觉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搞得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这种感觉,挺怪的。
虽然知道阮文优秀,可陶永安也不想自己这么废嘛。
“陶永安。”阮文正色看着这位革命战友,“你能站在我这边,就已经是英雄人物了。”
这话,本该让陶永安觉得骄傲才对,可是他听在耳中,只剩下了无限的伤感。
如果没有自己,阮文是孤军奋战,那是多惨烈的一件事。
不见得能赚钱,甚至还会赔钱。
带着希望,想拖着整个世界
前进。
自幼饱读诗书的年轻人,这会儿眼眶都有些泛红,“我们将来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盟友。”
阮文笑了起来,“嗯,会有的。”
“那咱们怎么弄这个纤维棉,去油厂、洗煤厂?”可那里不见得能有这玩意儿吧。
陶永安又是补充了句,“还是去化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