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就像个祸水。
“该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你不回家过年吗?”
“回什么,有了后妈就有后爹,我回去除了被逼着相亲,还能有什么?还不如跟你一起过年呢。”
谢蓟生看了他一眼,“我回家。”
罗嘉鸣傻眼了,“不是吧,我陪你过年你回家,那我怎么办?”
“一个人过呗,大老爷们还怕孤单吗?”谢蓟生拍了拍罗嘉鸣的肩膀,“实在不行可以找元雯,她喜欢你。”
之前是喜欢,现在呢?
他几近于亲手把她爹给关进去,元雯还能再喜欢自己?
开什么玩笑。
哀嚎声响起,谢蓟生却是心情愉悦。
旧案了断新年到来,真是辞旧迎新的好气象。
……
二月底。
周家小院。
阮秀芝给儿子和侄女收拾行囊。
她又一次交代儿子,“你先送阮文去学校,等着她安置好了你再去学校,知道吗?”
“行了妈,这话你都说了十遍了,我又不是老支书能记不住吗?”
“满嘴胡说!”阮秀芝瞪了眼儿子,把被褥等生活用品都放置好,她拉着两个孩子坐下。
“之前阮文问我,她爸爸是做什么的,一耽误二耽误也没顾得说,你们现在都要去读大学了,都是大人了,我也不在瞒着你们。”
周建明有点迷糊,“妈,之前不是说我和文文是资本家的后代吗?咋了我姥爷是大地主?”
“不是大地主,是书香世家有很多产业。”阮秀芝笑了笑,“你外公,阮文的爷爷是杭州城最富有的人。”
阮文倒也没觉得意外,这跟二十一世纪不同,遇到不懂的完全可以上网搜索,现在只能看书看报。
她祖父是谁,阮文看书读报也没找出个所以然。
不过看阮姑姑的一身气度,大概能猜得出来,有钱人家的小姐。
“小谢同志说
,中央认定他是红色资产阶级革命家,所以我想可以告诉你们。”
周建明瞪大了眼,“那外公给您留下什么古董字画没?”这比地主还厉害呢,应该遗产挺多的吧。
阮秀芝打了一下儿子的脑袋,“胡说什么,阮家四十多口人,都死在了那场大火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知道消息后,母亲让她连夜离开杭州城,怕日本人知道还有她这个漏网之鱼。
“跑,找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她的母亲只看到了阮家被日本人屠戮殆尽的惨状,并不知道杭州城很快就迎来了解放。
“那妈你就再没回过杭州,没去打听外婆是死是活吗?”
“打听了。”阮秀芝离开杭州的时候才十四岁,她辗转各地辛苦的生活,哪有时间去打听?
还是等到建国后,在安平县这边安置下来,这才托人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