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再度猜对,可惜没什么奖励。
陈主任目送涂安国离开,“咱们收拾下,也回去吧。”
这次来省城前后三天,是时候回去了。
……
那两万块钱,阮文存起来绝大部分,身上留了五百块钱零花。
五百块,也称得上是一笔小巨款。
来的时候带了各种票,回去的时候五百块已经去了五分之二。
陈主任看阮文买的东西,有些惊讶,“这手表……”
“送给我姑的生日礼物,她快过生日了。”
“是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阮文的姑姑阮秀芝是农民同志,带一块手表干农活,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怪异。
阮文不这么想,主要是谢蓟生的礼物刺激了她。
亲爱的小谢同志给阮姑姑带来了一台缝纫机,这让阮姑姑那叫一个高兴,嘴上说“破费了不要这么花钱”,实际上她合不拢嘴。
阮文细细思索了下,觉得这事还得怪她。
周姑父好歹是工人,三十多块钱的工资省吃俭用攒点钱给阮姑姑置办一台缝纫机完全没问题。
然而阮姑姑一直都没有缝纫机,做衣服都是自己拿针线缝。
家里有工人还过活的那么紧张,纯粹是因为阮姑姑平日里在吃喝上大方,从来不会委屈家里的孩子。
亲爱的小谢同志都知道买台缝纫机让阮姑姑轻松点,阮文觉得自己买块手表是应该的。
要不是她这次没带够工业票买不了电视机,她就带一台黑白小电视回家了。
饶是如此,阮文还是被埋怨了。
“你这孩子,怎么乱花钱?”阮秀芝看到那女士手表很是喜欢,她有多少年没戴这时髦物件了。
可一想到这是阮文花了大价钱买的,她又心疼,“早知道把你的工资也收了,我给你攒着。”
儿子的工资阮秀芝掌握着,阮文的则是由她自己处理。
一直以来
阮秀芝都觉得阮文听话不会乱花钱,哪想到这随便一花一百多块钱就没了。
“票还有吗?回头咱退了去。”
阮文抱着阮姑姑的胳膊,“这是给姑你买的生日礼物,怎么能叫乱花钱呢。你看这手表多漂亮啊,我就觉得姑你戴上好看,哥你说对吧?”
周建明忙不迭的点头,“对,妈你戴上试试看嘛,买都买了。”
他也想弄块手表,可惜没钱。
阮秀芝瞪了儿子一眼,“你也跟着胡闹。”
周建明:“……”他顶多就是个起哄的,怎么能说胡闹呢?
阮文趁机给阮秀芝戴上手表,白莹莹的手腕金灿灿的表链,“真好看,等回头我再攒点钱,咱们家一人一块。”
阮秀芝把手表撸下来往阮文手上戴,“我还得下地干活,用不着手表,你戴着。”阮文坐办公室的,戴着好看。
“那你就放着,您再往我手里塞,我回头丢墙外面去。”
“丢什么啊,看我能不能捡到。”村长王大壮笑呵呵的进了屋,“阮文出差回来了啊。”
阮文不在的这三天,王家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说出来,挺丢人的。
知青大院那边,女知青的衣服丢了。
一开始几个女知青也没啥反应,就觉得被风刮走了,在周围找一下就好了。
没找到衣服,反倒是找到了几个可疑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