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做饭啊。
……
周建明和阮文兄妹俩在山上救了个男人的事情很快在王家沟传播开来。
“听说建明去找公安了,也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来路。”
“谁知道呢,看着不像是个好人,听说脸上的疤老长了!”
“老刘头出来了,问问他。”
老刘头是十里八乡唯一的赤脚医生,他成分不算太好,好在祖上不是劣绅恶霸,老刘头年轻那会儿也是菩萨心肠,周边几个村的村民多受他照顾,开大会的时候对老刘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到底六十多岁的老头,这会儿耳朵不太好使。
村民喊了好几遍,老刘头这才摇了摇头。
伤的那么重,又挨冻,怕是难哟。
可惜了这个俊后生。
知青们也听说了这件事。
“听说那后脑勺上,碗口大的疤瘌,老刘头说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没用。”
赵胜男看了眼,“段美娟你说的跟自己亲眼看见了似的,真要是那么大的伤口,那人早死透了。”
王家沟的这几个女知青,平日里没少别苗头,从衣服发型到学习劳动,谁都不肯落人后面。
段美娟冷哼了一声,“爱信不信。”她往外去,迎面撞上了祝福福。
险些碰了个正着。
段美娟看着魂不守舍的人,“福福,要不要请老刘头给你来看看?”怎么都不看路。
“不用那么麻烦,我没事。”祝福福没听出段美娟的弦外音。
她有些困惑,脑海里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这次就两个字“可惜”。
可惜什么?
什么可惜?
祝福福想不明白,困惑了大半天。
同一片天空下,有的人为莫名其妙的声音困惑,有的人则为忽然间出现的重伤员犯愁。
阮秀
芝看着侄女,头疼。
“你……”让她说什么好?
“姑姑,这好歹一条命呢,要是坏人咱们扭送到公安局去,公安肯定给咱们记上一功。”阮文把那一筐兔子抱到阮秀芝面前,“要是好人,那咱们就是胜造七级浮屠,大功德呢。”
她拎着兔耳朵,给阮秀芝展示这兔子多么的肥硕。
“好话歹话都让你给说了。对了,你哥跟我嘟囔了一句,说什么兔子被那些知青抢走了,怎么回事?”
“她们先看到的,就给她们呗。她们八个人才一只,我们一家三口一人一个,我这叫不要芝麻只要西瓜。”祝福福有福运在身,和她抢没什么好处。
阮文不想招惹祝福福。
阮秀芝笑了起来,“这脾气倒是像极了你爸……”她忽的意识到什么,“你把人弄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老刘头说了,这人受了重伤,他一个赤脚医生是诊治不好的。
喂了几片阿司匹林和退烧药,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人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