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女儿好像还没起名,问丈夫:“建远,咱闺女还没起名呢,得给闺女起个名。”
早在知道王红妹怀孕时,张建远就张罗着起名的事,家里的新华字典都快翻烂了。
不知道男孩女孩,因此男孩女孩的名字都有准备。
“爸刚和我说,大名等他把生辰八字给人看过,再取。小名的话,随咱俩自己取。”
老一辈人都信八字,王红妹明白,都是为了孩子好。
不过小名的话,她心里头到是有个想法,“小名的话,叫淼淼好不好,希望她以后能有宽广的学识。”
她是小学语文老师,之前看过一句诗“淼淼望湖水,青青芦叶齐”,意境很是不错。
再者,淼形容水广阔无际,用于人名的话,是希翼孩子往后能有宽广的学识。
作为一个小学数学老师,张建远对于自家媳妇说的名字,自然是觉得极好。
张建远望着女儿温柔道:“好啊,淼淼,以后闺女你就叫淼淼啦。”
李恪九岁时
平日里和母亲相熟的王姨,领着个不认识的女人来家里。
七岁父亲死于矿难后,因为奶奶觉得母亲是个克死丈夫的扫把星,就把他和母亲赶出了家门。
庆幸的是,母亲据理力争后,父亲那笔抚恤金的大头留了下来。
只可惜,因为八岁那年他生了场大病,那笔抚恤金已经花得差不多。
后来他和母亲辗转到了这个小镇,李恪在镇上的小学念书。
母亲平日里到镇上的小饭馆帮忙,晚上糊点火柴盒,母子两人勉强度日。
等大婶和李母说完她来的意图时,李母陷入了沉默。
丈夫死了一年多,婆婆骂她克夫的话言犹在耳。改嫁,李母之前还真没想过,可是家里没个顶梁柱日子确实不好过。
尤其是搬来小镇后,更是深有体会。
她身体素来不太好,有次李恪大晚上发烧,外面又下着雨,背着个孩子走起路来都困难。等到了医院,孩子都已经烧糊涂了。
“大妹子,这条件我给说你清楚明白了,是真不错。”
这事呢,是大婶跑运输车的儿子托她问的,说是县城纺织厂有个员工叫王大鹏,媳妇因病死半年了。
夫妻俩又没个生养,媳妇死了就剩他孤家寡人一个。
不少相熟的工友,都热心的替他再张罗一个,但他说不想要县城里的。
就想找个乡下的媳妇,只要人安分老实顾家就好,也不需要她出去工作,就在家帮忙做做饭菜就行。
大婶的儿子呢,有时候会帮着纺织厂运输货物,一来二去也就和王大鹏相熟了。
“婶,劳您费心了。不过您也知道,我和我儿子两人相依为命,这事呢,我还得问问我儿子才能给您答复。”
这话说的妥帖,大婶自然应是,这世道女人家都不容易。
等征求了李恪的意见后,李母应下了这门亲事,只等着商量过日期去县城里瞧瞧。
到了去县城那日,李母特地挑了件最好的衣衫穿上,让儿子也换上今年给他新买的衣衫。
县城的车站里,李母两人在约好的地方等着。
没多会,就见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朝他们走来。等人走近了,李母觉得这人看起来还挺憨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