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上次一样,我虽然会滑行,但仍旧不会转弯和停止。没多久,前方出现了一处露出冰面的枯芦苇丛。眼见要撞上,齐王不紧不慢地伸手,拉着我的手臂,转了个弯。
“殿下怎不像上次那样要我又是单脚,又是换脚的?”我忍不住问道。
“自是为了成全你。”齐王道,“你喜欢上冰之后先胡乱滑一番过瘾,不是么?”
我:“……”
“这可不是胡乱滑。”我反驳道,“我的几位好友都是如此,只不过她们练得比我勤,不出三年,也能在冰上转圈了。”
齐王看我一眼:“如此说来,你也打算练三年再赴那冰戏会么?”
我无言以对。
齐王不
多言,带着我到了更远更开阔的冰面上,问我:“可知道该如何停下?”
我说:“知道。”说罢,又补充道,“可我每每停下便要摔倒。”
“故而你要先学如何摔倒。”他说,“你先停下试试。”
我看着他,很有些犹豫。
大约是发现了我的迟疑,齐王道:“孤扶着你。”
那语气笃定,我又踌躇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试着将脚尖相对。
好不容易刹住,我的身体却与从前的每一次一样摇晃不稳,往前方倒去。
幸好有齐王扶着,我没有真的跌倒。
“你要收住之时,该把两腿打开些,再以双脚相向。”齐王说着,放开我,自顾地滑一段,绕个圈,最后在我面前停住。
冰刀优雅地打横,在冰面上刮起些微的冰屑,落在皂靴之上,点点莹白。
“看明白了么?”他问。
我“嗯”一声,收回目光。
“再滑起来。”他说,“用单脚。”
我照着他说的,将重心放在一只脚上,用另一只脚出力。
齐王仍旧在我面前倒着滑,隔着两步看着我。
我不喜欢这枯燥严肃的氛围,觉得既然兄长既然费心撮合,我也不必苦大仇深一般话也不说。
“殿下今日还要去打马球么?”
滑了一段之后,我问道。
“不去。”齐王道,“为何这般问。”
“殿下上回就是滑了一圈就打马球去了。”
“上回是上回。”齐王道,“孤早与人约了,不可失约。”
我说:“宫中那
冰戏会,往年一些宗室亲王也会去。殿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