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直接切入正题,“具体想算哪一方面?把你的出生年月告诉我。”
简单地算算不需要太复杂的辅助工具,“只有一次机会哦,你想好了再回答。
蒋晨认真思忖起来。
他有一个相恋多年的女友,两人感情甚笃,目前已谈婚论嫁,所以不问姻缘;他刚考过了行业内较为重要的几个证书,正处于事业晋升期,所以不问事业。
“我妈的身体有痊愈的希望吗?”
“嗯?”沈妤挑了挑眉,有些不乐意了,“你自幼父母双亡,你问的母亲,又究竟是哪一位?”
蒋晨瞠目结舌,久久没说出话来。
若不是沈妤这一反问,连他自己都险些忘了,把他从小抚养到大他的母亲只是个养母而已。
一时间,蒋晨的态度变得恭敬而又虔诚,“是我的养母,刚才我没有把话说清楚,真对不住。”
说完,他又立刻报上了自己的出生年月。
沈妤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出生年月也不是你的。”
生辰八字基本上决定了一个人的命格,蒋晨显然和她判断出来的命格相差甚远。
蒋晨一下子愣了,显然连他自己也不知情,他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强颜欢笑道,“看来是我没有缘分。”
方永祥听着两人的对话,又觉得吃惊、又觉得理所当然。
他有心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没说出来。
沈妤沉吟片刻,补充道,“既然这样,那就给你测字吧。”
“测字?”
蒋晨有些疑惑。
“测字又名相字,在玄学内,可以相掌、相面、相命,相字也是一个道理。”沈妤本想让蒋晨写个字,但车正匀速行驶着,不好分心,再加上测字本就是随心所欲,“言者,心声也。书者,心画也,二者皆可,你说个字吧。”
这回蒋晨听懂了,可突然让他说个字,他的大脑一下子有放空,看见左前方有一家制门厂,他不假思索地便说出了“门”这个字。
沈妤闭上眼,旋即缓慢而又坚定道,“门字之形,乃日有余,月不足耳。刚才你说你的养母病了,那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必死无疑。”
像是有一道惊雷闪过,蒋成身体不由自主颤了颤。
连带着车身也晃动了一下。
他思绪混乱,强迫自己把车停在路边,旋即歉意地开口道,“对不起,我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再开车了。”
倘若沈妤并没有点出他自幼父母双亡,他也许会对沈妤的判断嗤之以鼻,可偏偏,沈妤点出了。
冥冥中自有天意。
“我不信,我想再测一次。”
马永祥抬腕看了一眼时间,耽搁几分钟没太大的影响,他从公文包中拿出纸笔,旋即递了过去。
蒋晨握笔的手哆哆嗦嗦的,犹豫再三都没想好该写什么字,最后他咬了咬牙,写了“幸”字。
随后目光炯炯地看着沈妤。
沈妤揉了揉眉心,“你养母多少岁了?”
“四十九。”
沈妤低声地叹息,“我知道你写幸字的初衷,是想有个好结果,可幸字反而有三不幸。”
“倘若是问病,就不宜见到土和木。现下,路旁灌木丛郁郁葱葱,这是一不幸。”
“木中以桑木最为坚硬,入目之处,并没有桑木,这是二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