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不知何处响起烟花升空的动静,紧跟着是一朵接一朵绽开的照亮夜空的光芒。楚阮月略有分心,又被苏凭渊扶住后背,再是热烈的吻追过来,纠缠着越来越不加收敛。她急切的喘息与他贪心的渴求再也无法掩藏,成了延续暧昧的催化剂。
终于,在她彻底意乱之前,苏凭渊及时收手,俯到她耳边轻言细语:“再继续真要失去理智了。”
楚阮月靠在他身前,用叹息隐藏不稳的气息:“还不是因为你心急。”
他没由来笑了,将半敞的羽绒服裹她入怀:“这么冷的天,就算心急也该换个地方。”
这深夜,确实冷得够呛,也亏得他们不分场合就动情。
“苏凭渊。”她自顾自向他追加了一个脸颊吻,“新年快乐。”
夜空又是数不胜数的烟花绽放,虽然很遥远但气氛很浓烈。
“新年快乐。”苏凭渊万分怜惜地抚摸她的脸颊,“阮月,你可不可以再对我说一次那句话。”
楚阮月被他碰得心痒:“什么话?”
“就是那次在电话里,我想听的那句。”
楚阮月的心跳快得简直要扑出来,比刚才被他亲吻时还要难以安放,再看着他满眼的期许,也完全给不了假话。
“我……”他掌心的温度好似给她的勇气,就是再多说好几遍,她也是愿意的,“……喜欢你。”
刹那间,透过他的双眼,楚阮月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情深似海。
而他再次贴上她的双唇,给了极尽温柔的一吻,好似在留恋这句话的余味。
[苏同学来了]
苏凭渊手腕上的伤养了半个月后终于有了好转,答应留下来照顾他的楚阮月也是尽心尽力,但凡能代劳的事都抢在前面,不给他自作主张的机会。
苏凭渊的确很受用,但内心也偶有自责,严格讲起来,他在这件事上过于强势,与楚阮月的关系未必能长久。
不过好在,楚阮月最近的表现并无异样,每天过得按部就班很有规律,而与他同居也当真是字面意思——同在屋檐下的同屋室友罢了——除此以外,二人之间再没有任何更亲近的理由。
苏凭渊自认为胜算越来越小,如果到最后还是留不住人,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真像苏妈讲得那样,变成不计后果的恋爱脑。
感情的事尚且无暇顾及,毕竟他有学业要用心,这几天还有场学术会议需要飞去临城参加,他有心无力,难免沮丧。
楚阮月知晓了这件事后,只叮嘱了句“注意安全,小心伤口”,确实算关心,也确实只有关心。
苏凭渊想拜托祝辛夷留心几天,但祝辛夷自己都忙得脚不着地,还不如他多打几个电话。后来思前想后,他还是把这件事和苏妈提了,苏妈正愁没正当理由见阮月,这下倒好,一听机会来了别提有多高兴。
苏凭渊忙提醒她别乱来,万一把阮月吓跑了,得不偿失。
苏妈向他保证,绝对是会把阮月好好留住,再怎么讲,她也已经认了这个儿媳妇,现在的唯一的问题只是时间问题。
有了这份保证,苏凭渊才安心飞了临城,然而整整三天的学术会议忙得够呛,等空闲下来也只有勇气多发几条信息。
楚阮月每条都会回复,完全看不出情绪如何只有客气礼貌的回复。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归来已是三天后。
苏妈如实汇报,她已经见过阮月,两个人聊得无比愉快,还催他赶紧抓住机会,把人家哄好了。压力又给到苏凭渊身上,他要是有能力早就求婚成功了,还能用什么苦肉计拖延时间吗。
回来后的第二天下午,苏凭渊去医院拆线,医生看了伤口的恢复情况却显不满。他只得承认,前两天被行李箱砸到了手臂,以为小磕小碰没什么大碍。医生来了句,是没什么大碍,顶多是伤口再裂开一次罢了。
这话听得陪同复诊的楚阮月变了脸色,忙问是不是要重新缝合。
医生叹了口气,先继续用药,不过好好养伤可不是嘴上讲讲,别让你男朋友乱来啊。
苏凭渊觉得冤枉,他真没乱来,真的是不小心而已。
楚阮月又问了一堆问题,就差把医嘱原封不动地写下来。
二人离开医院后,楚阮月还愁容满面的,苏凭渊就主动招认了。
“去临城下飞机的时候,有人着急开行李架,结果行李箱掉出来,我就伸手挡了下。”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明知道自己有伤还瞒着。”楚阮月果真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