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松烈欢喜于她的反应,越发温柔的取悦她,直到她软倒在自己怀里,发出甜腻慵懒的轻喘。
意识到他的失控,意识到自己在沉沦,戈宁怕了,抵住萧松烈的胸膛推了两下。
“对不起,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他迟缓的停下进攻,贴在她耳畔急促喘息,意犹未尽。
戈宁浑身软绵,紧攀住他的胳膊才没跌下去。
深吸气,待呼吸平缓,戈宁用柔得能滴出水的嗓音反问道:“我要谢谢你忍到今日吗?”
萧松烈闷笑一声,笑声压抑克制。
抱着她平复情绪,归拢理智,等到瞧不出半点异样,萧松烈送她回床榻,拍了拍她的脑袋。
“我得走了。”
戈宁终于找回了规律的心跳,见他要转身离去,忽然拉住他的袖子,迎上他的目光。
“难道你希望我只是为了利用你?”
杏眼朦胧,眼底有水波荡漾,羞羞怯怯的情态分外动人。
萧松烈心神微恍,俯身在她唇角轻啄,看她因自己而轻颤身躯。
他说:“总好过看着你嫁给旁人。”
戈宁微怔间,萧松烈找出自己的靴子,推开窗。
即将要跳出窗外,他猛然回头望向戈宁。
“他们配不上你。”
留下这么一句,他撑窗沿翻了出去,并贴心为她关上窗。
戈宁茫然一瞬,而后才注意到不知何时滚落在地的画卷,画卷散开,露出上面的人像。
噗嗤,戈宁捂着唇笑出声,可笑着笑着,她又收敛了笑意。
她承认,她对萧松烈是很欣赏,甚至可以说很有好感,这份好感是自她找回记忆后便深植入心。
只要回想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戈宁很难不被触动,何况萧松烈确实如他所言,再了解她不过。
情感怂恿她大步向前,勇敢奔赴,理智却在处处提醒她,绊住她的脚步。
他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封侯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她,阵亡将士的遗孀,寻常村妇,云泥之别不过如此。
萧松烈是她踮起脚也碰不着的高枝,戈宁便是再喜欢也不得不正视他们之间巨大的差距。
豁然间,戈宁想到了平昌伯一家。
娶一个平民为妻,萧松烈会不会也被御史参上一本?想起他几次遇袭,朝中定然多得是想拉他下马的人,怎么会放过送上门的机会。
戈宁火热的心渐渐冷下来,针扎似的难受。
她不能成为别人攻讦萧松烈的理由。
几声梆子响,昭示子时已过,戈宁毫无睡意,埋在夏被里翻来覆去。
什么时候睡着的,戈宁记不清了,第二日起来时,云起云舒喜气洋洋的等在院子中。
这次她们低调不少,趁着大清早没什么人的时候过来,院子里摆了一溜箱笼,虽扎眼,但不曾让外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