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松烈拘束的站在一侧。
他是脑袋发热才不顾一切跑了来,干出夜闯闺房这等无赖事,现在戈宁站在他面前,无处可躲,萧松烈又隐隐后悔自己太过冲动。
只是来都来了,机会难得,萧松烈深呼吸,缓缓开口:“你说会亲自上门,我便在家中候着,这一等许多日,始终不得见,只好出此下策。”
提起这事,戈宁瞬间矮了一截气势,眼眸微垂。
萧松烈正了正衣衫,郑重其事的对着戈宁一揖。
“洪州遇刺连累你受伤是我萧松烈的过失,趁你失忆失明扮成方大勇哄骗你进京,虽是不得已而为,说到底还是我的过失,你对我有气有怨有恨也是应该,如今你痊愈,该是我向你赔罪。”
戈宁越听越不对劲,扭头一看,蓦地瞪大眼睛。
她连忙侧身避开,急切道:“你做什么?卫嘉言不曾转告你吗?我没有气你怨你恨你。”
萧松烈直起身,目光凝在戈宁薄红的面颊上,“那你为何不肯见我?”
“我、我……”
戈宁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偷觑萧松烈一眼,见他好似真的一无所知,不由气恼。
他当真猜不到是为什么?
萧松烈上前一步,想与她认真说话,余光忽的注意到桌上那封未拆开的信。
“还说不怪我,连我的信也不想看。”萧松烈拿起信封,话音沉沉。
戈宁梗着脖子,没什么底气的狡辩:“我只是没来得及看!”
萧松烈没拆穿她,深深看她一眼,直把戈宁盯得站不住。
她逃似的躲回床边,紧紧抱着夏被,汲取一丝安心。
“你就为了说这些来的?”
戈宁找回胆气,强撑着反问回去,却因不敢直视他而露了怯。
“不止这些。”
萧松烈放下信,走到床边,半蹲下身子,直视戈宁的眼眸。
戈宁拒绝与他对视,垂着脑袋盯着地面,“有什么话你快些说,我还要歇息。”
他靠得太近了,戈宁有些不自在。
萧松烈也不绕弯子,“你想嫁给那个陆甲?”
戈宁微怔,奇异于从萧松烈嘴里听见陆甲的名字,也惊讶于萧松烈会问起这事。
“和你有什么关系。”
萧松烈带着质问与不认同的语气让戈宁生出反叛心,偏不要好好回答。
萧松烈闻言眉峰紧蹙,欲言又止一番才极为克制的说:“你该知晓,他非良配。”
回想起卫嘉言所言,戈宁语气古怪的问:“莫非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