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嘉言气得词穷,一甩袖子,怒道:“不行不行,我绝不答应!”
萧松烈拧眉,“嘉言,不许无礼。”
卫嘉言气极,跺着脚顶撞:“老匹夫老匹夫老匹夫!他就是老匹夫!大骗子!”
戈宁没想偷听,是他们说话太大声又不避讳旁人,风一吹,她被迫听了一耳朵。
什么神医小孟太医,戈宁听的稀里糊涂,隐约察觉这事与她有关,脚步不由放慢。
“夫人可是走累了?”云起云舒很快发觉戈宁异样,停下来问询。
戈宁不得不把注意力挪回来,应付她们二人,“是晌午的风暖烘烘的,吹得我舍不得走。”
云起左右看了看,扫到不远处的长廊,笑着说:“今儿天气好,夫人不如在廊下坐一坐。”
戈宁悄悄瞥一眼,长廊与凉亭只隔了一湾水,两丛竹,太近了。
她暂时不想和萧松烈接触,拨浪鼓似地摇头:“回去吧,我想歇歇。”
三人越走越远,戈宁再听不到凉亭里的争执,不一会便抛之脑后。
慢悠悠走回正院,已到午时。
一进西厢房门,云起云舒扶着戈宁坐下,捧来新沏的茶水。
戈宁小口小口喝着,半杯茶水下肚,忽听屋外传来匆匆脚步声。
云起迎了出去,传话的仆妇躬身弯腰回话,“请夫人移步,随奴婢前去花厅。”
云起看了看,正是传午膳的时候,问:“去花厅做什么?”
仆妇如实道:“老爷从外头请来了一位大夫,医术了得,此刻正在花厅等着呢。”
云起云舒一听,不敢磨蹭,忙转身回房。
◎全都想起来了?◎
“神医?”
长廊上,听闻仆妇的回禀,戈宁脚步一顿。
她忽地想起卫嘉言与萧松烈在亭中争执时,似乎提到过。
细想起来,卫嘉言态度很不寻常,戈宁心底有些介意。
仆妇亦步亦趋跟在左右,老实巴交的回话:“是老爷特意派人从边州请来的,昨夜刚到京城。
听小厮说,那神医医术极好,有个李三刀的称号,外头不少人知晓哩。”
戈宁茫然,从未听说过什么李三刀的名医。
她想不出头绪,垂首向花厅走。
拐过月洞门,戈宁余光注意到卫嘉言正被成大压着肩膀,死死控制在芭蕉树下。
卫嘉言气得直跺脚,一会转头和成大说话一会要往花厅里冲,几次挣扎全让成大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