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不知是小嫂子,多有得罪。”年轻人面带笑意,躬身一揖
戈宁神情疑惑,问道:“什么小嫂子?”
年轻人笑得别有深意,说话也遮遮掩掩,“来时我们打听过,听说了一些烈堂哥的事迹……小嫂子您的事儿……就别瞒我们了,大家伙都知道。”
那人口中的烈堂哥应当是萧松烈,错不了,小嫂子什么的,戈宁当真不知晓,于是神情认真的回答:
“你们认错人了,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小嫂子。”
“好好好,咱们先不提小嫂子的事。”年轻人只当戈宁好面子,不肯承认,笑容微僵一下,从善如流的改口:“我们此行是有一事相求,还请……这位夫人帮我们给烈堂哥传个话,只需传话便可,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戈宁只觉得他们莫名其妙,高声强调:“我昨日便与你们说过,我夫君是方大勇,并不认识你们的烈堂哥。”
见她咬死不承认,萧氏族人面色稍沉,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方夫人这是不肯答应?”
戈宁始终记着他们是萧大将军的族人,一直好言好语,忽听对面传来这么一句,戈宁的怒气迅速上涌。
“什么答应不答应的,我连将军府的门朝哪开都不知晓。各位真想见大将军,何不去陛下的宫门前守着?”
萧氏的年轻人立时翻脸,喝道:“我们是真有要事与大将军商量,若是耽误了,你可担待的起?”
戈宁气笑了,拨开云起云舒的手,上前两步,高昂起脑袋:
“你们说话可真有意思,且不说这事与我何干,便是我真认识萧大将军,凭什么要帮你们传话?”
萧氏的年轻人一噎,扭头看向身边的族兄弟们。
戈宁冷笑一声,幽幽开口:“既是萧大将军族人,我还要问问各位,为何萧大将军不肯见您们,怕不是哪来的骗子打着大将军的名号在这里招摇撞骗,欺负我一个瞎眼妇人吧?”
“胡说!竟敢说我们是骗子?”
“软硬不吃,这一点倒是像极了我那位堂兄。”另一位青年人站出来,阴阳怪气。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方夫人可别怪我们来狠的!”八字胡的中年人眼眸一眯,语含威胁。
“这是天子脚下,你们敢来狠的,我便敢报官,让你们尝尝王法的滋味。”
戈宁叫他们胡搅蛮缠一通,心中正气着,哪还顾得上他们姓什么,绷紧了俏脸,放出狠话。
萧氏族人自视甚高,这会儿被一个自己瞧不上眼的外室反唇相讥,心中难免恼怒,加之他们在萧松烈那里受了许多气,不由怀疑是萧松烈在背后指使。
这般想着,萧氏族人愈加怒意翻涌,指着戈宁骂骂咧咧,发泄连日来的憋屈,哪还有一丝一毫的世家风范。
“好啊好啊,烈堂兄放任一个外室欺辱族人,真真是翅膀硬了,怪道要跟族长提分宗,呸!数典忘祖的东西。”
“臭不要脸的小娼妇,当真以为你们那点破事没人知道?小心我们找御史参你们一本。”
“一个寡妇,口气倒不小,还不是仗着烈堂兄的宠爱?我们可是姓萧的,管他分不分宗,那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我劝你最好识相一些。”
眨眼的工夫,萧氏族人恶语相向,一盆盆脏水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