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严肃地皱着眉思考了好一会,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好吧。”
结果方衍抱着他走到花店门口,这才看见花店门扉紧闭,把手上挂了块暂离的牌子,估计是出去送急单了,他跟怀里的小豆丁对视了眼,说:“你在哥哥店里乖乖坐一会好不好?哥哥帮你去买药。”
小豆丁抱紧他的脖子,说:“我们可以去小陈哥哥那里借!”
“小陈哥哥?”
方衍下意识地朝前方看了眼,就听见小豆丁说:“就是哥哥对面的那个小陈哥哥呀!妈咪上次不小心戳到手手,也是小陈哥哥帮的忙。”
“喔,”方衍低头看了眼她膝盖上略显恐怖的伤,“那我们去找你的小陈哥哥帮忙吧。”
他再一次推开了陈斯愚的店门,神色依旧带着点明显的冷淡,要不是怀里有个小豆丁,陈斯愚险些以为他又是来找茬的。
“打扰了,”方衍一如既往地有礼貌,“陈老板这里有急救箱吗?小孩儿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小豆丁抱着他的脖子,对陈斯愚甜甜一笑。
“小陈哥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方哥哥,是不是比你好看多啦?”
陈斯愚勾唇一笑,视线明晃晃地落在方衍的脸上。
“是比我好看,”他说得很随意,“你们先随便坐会,我去拿药。”
小豆丁松开了方衍的脖子,一副要下地的表情,方衍将她放在椅子上,她就迫不及待地往窗边跑。
“陈皮——”她一瘸一拐,走得很艰难,“陈皮你在哪里呀?”
桌子后传来一声猫叫,方衍听得耳熟,靠近了些就看见那只胖狸花正被小姑娘抱着脖子,很顺从地在摇椅上瘫成一大坨。
这猫还会看人下菜碟呢,方衍没好气地想,两面三刀,成精了吧?
这么有报复心,也不怕被雷劈死。
他没去凑热闹,环顾了一圈店内的瓶瓶罐罐,好奇地在桌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这陈斯愚做的是什么生意?店里摆得跟高中的化学实验室似的,全是瓶瓶罐罐。
方衍有点手痒,出于礼貌他并没有去碰桌上的标签,只是稍稍靠近了点去看瓶身上贴的标签,上头的字迹飘逸清瘦,顿笔明显尾钩潇洒,和陈斯愚本人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一瓶上写的是:诗人葬礼的信物。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