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培把温恒拉到一边,“那个陈远怎么回事?”
温恒说道:“其实我也不确定,只能是瞎猜测。上次培育土被偷,阎警官调查出来是陈远做的,结果陈远的爸爸站出来说事情是他做的。”
“我想着他得了绝症,又年纪不小了,加上我的培育土在进行杂质分离后,成功升级,所以就没再计较这件事,放弃了起诉,他的爸爸也无罪释放了。”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盯上我们研究所的人。”
越想越气。
后来,温恒在看望林木的时候,也忍不住说起这件事。
林木听后心情十分复杂。
“也许,这件事远比想象中复杂。”林木说。
词萤雪有些担心,“为什么?”
林木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敢这么胡来的,只有一种人。”
“偷渡的人?”词萤雪和温恒面面相觑。
林木道:“其实……我们实验室的木桩,当初差点被崔木他们偷走,也跟陈远有关。”
温恒不解:“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跟那群偷渡的人扯到一起。”
第49章梦里回故乡
陈远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谁都联系不上。
深夜,林木坐在医院走廊。沉寂中,淡淡的消毒水味让他陷入一种昏沉与清醒拉扯的感觉。
他握着手机,坐了很久,才终于回过神来,把早就编辑好的短信发送给了陈远:回头是案,我们都在等你。
对于陈远,林木的心情非常复杂,有不喜欢,有气愤,但更多的是愧疚。
消息发送出去,得到的反馈是:未能送达。
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手机关机了,也有可能是电话卡被直接抛弃了。
林木回到病房,躺在床上的妈妈特别安静。
小时候,林木有很长一段时间嫌弃妈妈太聒噪太唠叨了,她甚至有些强势。自己的思维和眼界明明是非常有局限的,但她很希望丈夫、儿子都完全按照她的想法说话、做事。
在少年叛逆的那两年里,林木几乎没有跟妈妈怎么说过话,表面服从,心里却偷偷地反抗着、叛逆着。
上大学的时候,他很庆幸自己被远在内陆北方的大学录取了。如今想起来,只觉后悔和愧疚。
妈妈只会识一些简单的文字,懂的道理并不多。活在重男轻女的旧岁月里,能吃口饭长大成人就已经耗尽了力气,哪里还有精力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