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对我很重要这个原因,还可能是其他原因吗?”郑啸途偏头看他,结果就撞进了温舒然笑眯眯的眸子里。温舒然的眼睛很漂亮。郑啸途早就知道了。里面装满了柔意,仿若藏上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让人忍不住就想陷进去,就此歇息。——想要朝他露出自己的疲态。因为这个人会是很好的港湾,或者说,有他所幻想的“家”的感觉。“你也可以选择让我一个人,然后偶尔来看我。”“会沾上不好的东西的。”温舒然耸了耸肩,“老爷子可经不起吓,我要是沾上了那些东西,和他待在一起过夜这才叫危险。”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找范范要个符给老爷子才行。“所以,你还是魔种吗?”温舒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搭在郑啸途肩上的手动了动,朝着郑啸途的脖子摸去。“不是。”郑啸途一把抓住他的手,皱了皱眉,“你想干什么?”“让我摸摸?”温舒然朝着他眨了眨眼睛,比平时还要向上弯起的嘴角昭示着他的好心情。“……”郑啸途只是看着他,依旧紧紧地抓着温舒然的手。“就一下?”温舒然继续朝卖乖。他的声音其实并不甜腻,跟平时相比也没差多少,只是压低了声音,显得更为磁性了,带着一种猫饱食后的慵懒感,让人光是听声音就觉得心都酥了。郑啸途慢慢地松开了他的手。直到在郑啸途松开之前,温舒然都未动上一下,像是为了不吓着他一般。“扬一下头?”温舒然继续道。郑啸途只是皱着眉看他,并不动。“大不了我也给你看?”说着,温舒然还真就抬起了头,露出了自己白皙的脖子,将自己的喉结完成暴露在了郑啸途的眼前。温舒然这么做的时候,也不知是打着什么心思,伸出红艳艳的舌头轻轻舔过自己的嘴角,脸上的笑容是一种带着挑衅的色情感。若说之前温舒然的眼睛像是让人愿意就此歇下的温情,那么此刻,就像是藏着钩子的陷阱,一个不小心就会直接掉进去。郑啸途“唰”地站起了身。他的眼睛还黏在温舒然的身上,这一举动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直到他的手被温舒然拽住,郑啸途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想要离开。“要不要摸摸看?”温舒然笑眯眯地抓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心脏跳动的速度太不正常了。郑啸途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抽身离开,但身体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碰上了温舒然的脖子。温舒然的脖子显得很白,肉也很嫩,看起来就跟那些贵族小姐的脖子一般,透着一种优雅的脆弱感。他只需要在这时候掐住温舒然的脖子,再稍一用力……温舒然的眼睛就再也不会那么勾人。郑啸途这么想着,抚摸着温舒然喉结的手不自觉的握住了他的脖子,而后缓缓地收紧了手。温舒然察觉到了脖子上的力道,他嘴角的笑意在随着那加深的力道而加大,眼中逐渐显露出了疯狂的神色。直到温舒然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的时候,郑啸途才松开了他的手。“你是在勾引我吗?”郑啸途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周身绕着迫人的气场,他的脸色并没有变,还是一种平静的神色,然而却让人觉得自己恍若被怪物盯上的猎物。郑啸途的前二十年是没有和多少女人接触过的,他只是不停的赶路、寻找着可能知道怎么取出体内魔种的精灵树,所以对这方面的事并不敏感。但是温舒然给他安的名头、楚辞的掩护、让他有了喘息,和楚文殊执行楚辞放下的任务的期间,他注意到了更多的事。看得多了,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温舒然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两声,挑了挑眉梢,“哪会有人用这种可能会被掐断脖子的勾引法?”温舒然面上的神色不变,实际上却是吃了一惊的。他家主角是能说出这种话的角色吗?——不不不,说到底,他家兔兔为什么会知道这是勾引,以及,来自一个男人的“勾引”,为什么这家伙还会这么淡定?——童年差点被性侵的事是忘了吗?郑啸途短暂的愣了一声,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的,视线往左移了些,没声了。“我没想真的掐下去。”“我知道。”温舒然放下手,轻笑出声,“明明是清醒的还真掐我脖子,你还真是恶劣。”郑啸途没回话。——刻意做出这种举动让他下手的温舒然,可比他恶劣百倍。“你就不怕我收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