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能理解“耳朵怀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了。“晚饭时间快到了。”温舒然见他起身,也不再乱想,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一碗水,递给了跟上来的郑啸途,“喝点?”“恩。”郑啸途点点头,接过碗,仰头饮下。他把喉结完全暴露在了温舒然的眼前,温舒然看着那一上一下滚动的喉结,竟生出了一口咬上去的冲动。喉结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只要长了牙口,一口咬下去就能咬碎,就算牙齿刺不进皮肤也没关系。如果咬上去的话,郑啸途会被吓得不敢动弹吗?还是说会抓住他的后颈把他扔出去?温舒然想象了一下作死会带来的后果,最终还是没能生出勇气去做这种事——就算郑啸途能忍住本能没一下把他弄死,估计也得残,更何况他和郑啸途还没亲昵到能做这种事。晚饭的时候再一次感受了那些包含了各种各样情绪的视线,若是换个人坐着,怕是得难受得不行,但温舒然和郑啸途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一般,根本没去在意,都是无所谓的状态。晚上的时候温舒然去神殿找楚辞谈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剧情,只是让他在神谕下来后看好楚文殊。“你和郑啸途认识?”话题临近结束的时候,楚辞突然打断他,吐出了问题。“为什么这么问?”温舒然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表情都没换一下。“相处模式。”“你监视我?”“你不是知道吗?”“我以为你至少不会说出来的。”温舒然摊手,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你既然知道,那么藏着也没意义。”楚辞闭上了眼睛,好一会才再次睁开,“你和他其实是认识的?”“这要看你所说的认识是怎么个认识法。”温舒然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我被创造出来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疙瘩里。温舒然刻意停在了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方,露出了落寞的表情,“我知道他——当然,是没有分成两个的他,但是他不知道我。”“楚文殊被选出来的时候,也会有记忆吗?”楚辞明显是想在之后比照一下他话里有没有漏洞。如果剧情不变的话,楚文殊的确是能得到记忆的,不然之后怎么打教皇?不过现在他改了这么多的剧情走向,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剧情突变,这也是温舒然想要尽早脱离教廷的缘故。“这就要看神的旨意了。”“也就是说,你写的那些不打算让我知道的东西,楚文殊也能看懂?”温舒然在心里啧了一声——他就知道楚辞不可能只是好奇问问。“你这么说给我听真的好吗?”“你就算是烧了也没关系,我记忆力很好。”“你高兴就好。”温舒然也懒得跟他扯,“那个红色的晶体,是不是你让人给郑啸途的?”“什么晶体?”楚辞面无表情地反问,看起来严肃正经得很,好似他真的不知道一般。“喂……”温舒然有些无奈,楚辞这说法,不就是告诉他那东西的确是他授意给的吗,“那东西有什么作用?”“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楚辞挑眉。“好吧。”温舒然叹了口气,“你想知道什么?直说吧。”“那个人的弱点。”那个人指的谁,两人都心知肚明。温舒然勾了勾嘴角,看样子,楚辞考虑的结果是信他多一点啊。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楚辞是个空壳子的同时,也是个奇葩。他在苦修院被选出,被教廷所教养,被人圣经所洗脑,塞满了信仰、却成功长歪的奇葩。楚辞和所有的教徒一样,他信神敬神爱神,把神当做是他的信仰,但和教徒不一样的是,教徒把自己当做了神的羔羊,他却会在遇到困境的时候去想神会怎么做,然后照着做出选择。神爱世人。所以他也爱世人,在神抛弃世人之前,他的立场只是人类,不会为了其它任何动心。这也是当初温舒然为什么会把教皇会对楚文殊动手的消息告诉他、而不怕他告诉教皇的原因。月色真美“给你的晶体是方便找到你。「追书帮首~发」”在温舒然把教皇的弱点告诉楚辞后,楚辞也告诉了他晶体的作用。温舒然决定待会回去就把那东西扔了。“不过,也能用来保命。”楚辞不用想也知道温舒然的打算,他轻哼了一声,慢悠悠地说出了后面的话。“打个比方,比如我现在把匕首插进了你的胸口……”楚辞勾了勾嘴角,“它能保证你绝不在两个小时内断气,而我则可以通过它传送到你这边,帮你治伤——当然,如果身首分离,立刻死亡,这东西就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