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喜欢男孩的总归是少数,就算有,他们也更喜欢白嫩好看的男孩,不过五个铜币总比没有来的好。买主满意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将五铜币放进了他的衣服里。这一切,郑啸途都不知道,所以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了手足无措,他的双床边站了一个强壮的男人,男人正往他的床上爬,看到他醒了反而抓住了他的双手想要往头顶带。这状况让他迅速清醒了过来,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村里面卖孩子的事他并非不知道,但他却从未担心,因为他并非女孩,也因为……“滚开——”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乱动什么!”男人松开手改为抓住他踹过来的脚,然后一巴掌扇在了郑啸途的脸上,男人的力气很大,这一巴掌扇郑啸途脑中空白了那么两秒,耳边也尽是嗡嗡的响声,趁这点时间,男人抓住了郑啸途的双手,并用膝盖顶开了他的双腿。“嚷嚷个屁,你爸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也好在温舒然给《魔种》的定义不是耽美,就算是要虐男主,也不会真的丧心病狂到让自己的主角被人爆菊,所以郑啸途才是差点被上了。因为在被上之前,郑啸途就给男人弄死了。在制住郑啸途之后,男人心中膨胀,一边哄着,一边习惯性的想去亲小孩子的嘴,谁知郑啸途竟趁机暴起,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饶是男人反应快,也差点给郑啸途咬下一块肉。差点被一个小孩子咬死的状况成功惹得男人暴怒,抽出绑在大腿上的匕首就自郑啸途的眼睛处刺了下去,直接刺穿了郑啸途的大脑。若是能就这么死去,对郑啸途来说,其实也许算得上一种幸运,但是事实上,因为成了魔种的宿主,他不但死不了,还因为这次死亡提前让魔种渡过了潜伏期。所以当郑啸途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父亲和那个男人一脸惊恐的表情。“魔种!!!!”男人吼出的这两个字,是郑啸途困苦的开端。他被人绑起来,扔上了火柴堆上,感受着被大火灼烧的疼痛,他甚至能闻到自己的肉被烧熟,他一次一次的被烧死,又一次一次的“活”过来,往日熟悉的面孔变得扭曲,他们在嘶吼着净化。没用。没用。没用。不管怎么烧,郑啸途都死不了,甚至烧不成灰,只因他的肉体在不停的重组。大火烧了三天,郑啸途在灰烬里由漆黑的焦炭重新变回原本的样子,睁开了眼睛。人们一边叫着:不愧是魔种,一边剁了他的手脚塞进木桶里,盖上了桶盖。那里面灌满了水,只要封好木桶,郑啸途便只能在桶中一次又一次的窒息。——只要将他交给教廷,他们就会得到教廷给予的奖赏。运送的人期盼着奖赏,没有将“魔种会吸引魔物”这一条规则放在心上,乃至于在半路被魔物袭击时完全没有反抗力。装着郑啸途的木桶被魔兽咬碎,郑啸途感受着自己被魔物撕咬嚼碎的痛楚,然后又在它们嘴里重组,身体会再生,他一边再生,一边感受着它们的撕咬,就这么一直被折磨到了天亮,魔物因为阳光散去之后,他才总算生出了全部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会是魔种?……——好想死。郑啸途也曾怨恨过、堕落过、活得宛如行尸走肉,冷眼旁观人类在这难世挣扎,他也曾遇到过“好人”,也曾抱有过希望,也许这个人会不在意他魔种身份,但每一次都只会得到失望。他在名为绝望的漩涡中挣扎,直到被叶清捡回去。“我活下去可不好吧。”郑啸途说出自己的身份后,补上了这一句,他在等叶清露出惊恐和厌恶的表情,他在等叶清哆哆嗦嗦地说些虚假的话,他在等叶清悄悄地跟教廷那边上报他这个魔种。但是叶清没有。叶清只是捏了捏他的脸,微笑着说:“谁都没有让你去死的资格。”然后叶清死了。他狰狞地笑着,说完“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啊,魔种”这句话后自杀了,死在了郑啸途的眼前。“温舒然。”就在温舒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时,郑啸途已经洗完了,见着温舒然发神,随口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想抱抱这个人“你在想什么?”温舒然还在想着自己给郑啸途的悲剧,猝不及防的听到了本尊的声音,吓得他一个激灵,瞬间感到无比头痛。免-费-首-发→【追】【书】【帮】“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