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愉辰闷声道。
楚凌钧心里直叹气:“回家,回家再说。”
段愉辰脸一撇,更不满意了。
楚凌钧无奈道:“又怎么了,大小姐?”
段愉辰哼哼几声,面色不善地瞧着他:“回家回家,就怕在外面被人看见。”
说着,他突然倾身吻上楚凌钧的唇,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挣脱。
楚凌钧面容一怔,想强行推开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偏偏段愉辰的吻十分强势,扣着他的后脑,撬开楚凌钧的唇齿,长驱直入,肆意地索取,仿佛要把这五天欠下的吻全都索取回来。
楚凌钧心跳得厉害,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从前两人接吻,楚凌钧总是尽量配合着他,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忍不住分出精神来关注着四周,到底还是担心有人瞧见他们……
殊不知,远处的季临已经抱着剑背过身去,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宗人府门口的两名守卫也侧过身子,看向另一处。
马车走在回府的路上,楚凌钧坐在车厢里,段愉辰抱着他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如此说来,淑贵妃自知她怀的孩子是死胎,恰逢彦儿送鹿给她,她才想出这么一条计策。”
听完了段愉辰一番叙述,楚凌钧若有所思道。
段愉辰深吸一口气,说:“这些年来,皇兄身子本来就不好,后宫很久都没有孩子了,她难得有了身孕,若是生下死胎,皇兄难免会失望。所以,她才有了此计,若是得逞,彦儿被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宋锦嫣也会更得皇兄怜爱,可谓一举两得。”
听到这里,楚凌钧神情暗了暗:“看来,我们一开始都想错了,虽说无论是宋阅还是宋锦嫣,都不可能去害这个孩子,但是没想到,这个孩子本来就活不下来。”
“后宫的一贯伎俩,祸水东引。”
段愉辰靠在他的肩上,手搂在他腰侧,时不时摸一下。“只可惜,淑贵妃实在愚蠢,还将此事瞒着宋阅。若非如此,以宋阅那只老狐狸的心思,说不定他真能帮着淑贵妃把这件事情摆平。”
“我还有一事不明。”
楚凌钧垂眸看着某人十分不老实的手,在他没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之前,他暂时也没有躲避。“那些被下了雪青紫芨的鹿肉残渣,为何玄羽司没有查到?”
“想必是淑贵妃销毁了证物,然后对玄羽司说已经丢掉了。”
段愉辰的手隔着衣裳玩弄着他肋间的肌肉。“她这么说,玄羽司也没有办法。但是这东西实在是很重要,幸好有阿姐,是她的人从延禧宫把那些残渣找到,然后送到了我这里,我就让季临去查里面到底是被下了什么毒。寻了好几个郎中,这才发现里面并不是芨青草,而是雪青紫芨。淑贵妃久居深宫,怎么可能知道雪青紫芨这种东西,定然是一直给她诊脉的贺长莲动的手脚。”
楚凌钧若有所思,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试图阻止那只乱摸的手。“你是如何让贺长莲说出实话的?毕竟,他既然为淑贵妃效命,这件事情万一败露,淑贵妃定然不会放过他。”
段愉辰没有得寸也要进尺,搂在楚凌钧腰侧的手开始默默地解他的腰封,挑了挑眉梢说:“威逼利诱嘛,毕竟我的手里已经有证据了,铁证面前,他还如何不招认?”
楚凌钧微微颔首,心下赞许,面上却不显。“你做得不错。”
“况且,我手里还有他的把柄。”
“什么把柄?”
段愉辰笑了笑:“这个贺长莲养了个外室,还有个私生子。贺长莲挺疼他的,每个月一半的俸禄都送去给外室和私生子。晟朝律例,朝廷命官是不得养外室的,否则若是被发现,也得降职罚俸。”
楚凌钧有些无语:“你连人家的私生子都能查得出来?”
“是啊,澜玉的事情,本王怎么可能不尽心竭力呢?”
段愉辰眨眨眼睛,笑着看他。“不过这件事情,是季临查的,本王只命他找出贺长莲的把柄,谁知道他把人家私事都给扒出来了。”
楚凌钧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敷衍道:“……那他还挺厉害的。”
“是吧?暗卫营出来的,除了武功好,侦察和搜寻也是一把好手。”
段愉辰夸赞道。
楚凌钧瞥他一眼:“……季临有你这么个主子,真是他的福气。”
段愉辰笑笑,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搂在他腰上的手已经把腰封解开了一半:“本王有澜玉这么个心上人,也是本王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