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又道:“在师兄看来,我与其他人有所不同吗?”
赵云一怔,好似没想过会被这样问。
很快,他意识到,师弟所说的不同,与自己所想的不同,不是一回事。
于是,赵云想了许久,才回答道:“从常山与师弟初遇之时,一直到今日,师弟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不管是与那位陈留王相比,还是别的什么人相比。”
凌寒心想,果然如此。
生而知之这个说法,不可能所有人都可以接受。
若说这世上谁最觉得自己“可疑”,那自然是从一开始就在自己身旁的赵云了。
不过,或许这样也不错。
穿越的秘密,他一直藏在心里,从未向任何人透露。
许多知识从何而来,以他的身份,也不需要向任何人做解释。
但师兄终归是不同的。
凌寒不知道要怎样主动开口,也不知道贸然说了,对方会不会担忧自己是得了什么癔症。
想来最好的法子,便是先让赵云自己在心底有所猜测了。
凌寒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件事。
扬州的基建还任重而道远。
搞定了纺织厂,庐江的基建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他非常清楚,生产工具的制约,使得变革暂时已经难以更进一步了。接下来要做的,是将庐江的变革向外推广。
这一点儿也不简单。
无它。
扬州的确是生产力最发达的一个州。
可庐江,又是整个扬州生产力最为发达的一个郡。
并且,凌寒在庐江待得最久,掌控力最高。此外,庐江也是他个人权威最高的地方之一。
种种因素相结合,才勉强顺利进行。
想要向外推广,就必须用庐江基建以后的成绩来作为辅助了。
这需要时间。
就在凌寒周旋于十几个工厂时,荆州传来了一份战报。
司隶地区的曹军,近来不断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