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温度攀升,热得岑柠头脑发晕,两腿发软,最后还是孟遥清抱她出来的。
她浑身乏力,躺在床上后就滚进被子里不想再动,两颊泛红,捏着被子的一角轻喘着气,尚未从欢愉的余韵里彻底抽身。
“没力气了?”
男生弯下腰帮她掖了一下被子,指腹轻点着她的大腿,意有所指道,“刚才夹着我脑袋的时候不是很有劲儿么?还按着我后脑勺不肯让我”
岑柠死死捂住他的嘴,狠狠剜了他一眼,“不许说!”
孟遥清眨巴着水亮的眼睛,乖巧地点了一下头,岑柠见状,手上松了力道,让他再去刷一次牙,“别用那个薄荷味的牙膏了,感觉凉飕飕的。”
他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你会觉得凉飕飕的么?”
岑柠咳了一声,面无表情,“我说的是接吻。”
他莞尔一笑,“我说的也是接吻。”
岑柠:“少啰嗦,赶紧去!”
孟遥清知道她这是恼了,笑着没再说话,乖乖的去浴室洗漱,再一次回到卧室后,又被岑柠指使着关了灯,唯独把水母缸的小灯打开了。
在不断变换的灯光里,大西洋海刺水母在水里缓慢地遨游,柔软的伞盖翕合,丝线般的触手围绕着稍宽的缎带般的触手飘摇,像是少女翩跹的裙摆,如梦似幻,与另一个缸里俏皮可爱的巴布亚硝水母有着不一样的美感。
“真漂亮。”岑柠目不转睛地看着,低声道,“这两种水母放在一起肯定更漂
亮然后巴布亚硝水母就被吃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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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遥清有些哭笑不得,“那我下次买点珍珠水母?这个可以和巴布亚混养的,放在一起会很好看。”
“珍珠水母?”岑柠拿起手机,在搜索引擎找出图片看了看,“看起来和巴布亚有点像但是好看!买!”
孟遥清嗯了一声,掀起被子躺了进来,岑柠往旁边挪了挪,有点不甘心地说,“我好不容易把那一块焐热了呢,就被你睡了。”
“是吗?”他囫囵将岑柠搂进怀里,拢起她的头发放到枕头边上,毫不客气地说,“不是不怕冷么?每天穿那么几件衣服,围巾手套也不戴,睡觉就知道怕冷了?”
岑柠:“翻旧账的讨厌鬼。”
她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抱住孟遥清的腰,把他的睡衣往上捋了捋,冰凉的手直接贴在他的腹肌上。
男生的体温很高,被他抱在怀里很是暖和,手贴在他的皮肤上也很暖和。
孟遥清被她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嘶、”他短促地倒吸了口气,俯下身一边亲她一边捏她的脸颊,“你好狠的心呐,这么凉的手直接贴过来”
“可是你很暖和嘛,让我贴贴怎么了?”岑柠理直气壮,甚至得寸进尺地把两只爪子都塞进他衣服里。
昏暗的卧室里,她的手贴着他温热精壮的躯体游移,随即,指甲与扣子碰撞出断断续续的闷响。
他今天用的沐浴露是椰子味的,很像是岑柠小时候吃过的椰子糖,浓郁又甜蜜。
岑柠鼻尖耸动,突然在他胸口咬了一口,齿间的肌肉霎时绷紧了,让她有点咬不动。
“还咬人”他无奈的声音在岑柠头顶响起。
岑柠倏的松口,攀着他的两肩凑到他耳边,“硌到我了。”
孟遥清沉默着往旁边挪了两下,没再贴她那么紧。
她哈哈笑了两声,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心口,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明显是在嘲笑他。
孟遥清维持着沉默,但还是牵住了她戳弄的手不让她再捣乱,想让她别再折腾自己,但想了半天,又实在不愿她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事情身上。
只能自己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