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敏向来家里娇惯了的,哪能受这种气?当时就和他们吵起来了,吵不过就把餐桌掀了,然后抡起凳子就追着我哥打。”
现在回想起当时家里人仰马翻的场景她都还有点想笑。
孟父不厚道地笑出声,“这么有趣的事情我以前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这种家丑肯定不能外扬啊。”孟母看向还没消化完这些信息量正一脸蒙圈的孟遥清,幽幽地叹了口气,“就是感觉好奇妙啊,以后居然要和他们做亲家了。”
孟遥清垂下眼睛,抿着嘴笑得十分克制,“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说这个太早了”
孟母都懒得做表情了,哦了一声,“你还知道八字没一撇啊?”
瞧你笑得不值钱那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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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遥清一进教室就听说了今天要突击小测的事情。
不过这不重要。
季灿借他学习笔记抱佛脚,瞥到他的新腕表,随口夸了声,“表很酷哦。”
孟遥清立刻喜上眉梢,“岑柠送我的。”
季灿:“哦。”
谁问你这个了?
教室的另一边,金悦可才知道岑柠给孟遥清送的具体是什么表,当即就差没把恨铁不成钢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给男人花这么多钱你就等着倒霉吧你!”
岑柠叹了口气,愁眉不展道,“我是要倒霉了,但不是因为给男人花钱。”
金悦可精神一震,“此话怎讲?”
岑柠面无表情地胡言乱语,“有一个大师和我说的,说我最近会遭大劫,过去了我就扶摇直上从此一飞冲天,过不去就永远埋地下了。”
金悦可一听这话就冷下脸,寒声道,“肯定是江湖骗子!谁家大师这么讲话的啊?肯定是想讹你的钱所以才这么说。”
“那没事,反正我没给钱。”岑柠换了只手撑住下巴,开始转移话题,“不想小测了,我们逃课去吃烤肉如何?”
金悦可:“不如何,我看你是真想死。”
下午的小测,岑柠没发挥好,试卷交上去就觉得完蛋。
“我觉得我会被数学老师喷死。”她迅速萎靡下来。
金悦可拍拍她的肩,“别多想,偶尔发挥不好很正常的。”
可惜岑柠并没有被安慰到,特别是在发现自己来大姨妈以后就更难受了。
“为什么又提前了”她趴在桌上,痛苦呻吟,“还好最近都很养生没有吃太多冰”
虽然小腹还是有些坠坠的痛感,但并不强烈,尚在能忍受的阶段,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这几天总摆着张臭脸。
连孟遥清拿着新订正好的学习笔记过来找她,也没得个好脸色。
“我最近生理期,很烦,你先别来找我,不然可能还得受我的气。”生理期的第一天岑柠就这么和孟遥清交代了,但他好像没听进去,依然我行我素的,定时给岑柠提供学习笔记,时不时给她去接热水,下午三点左右,还会送点心过来。
岑柠有时候会给他个好脸,但更多时候都怏怏不乐的,对他不咸不淡的。
看着孟遥清没有半点受打击的样子,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脾气好得有点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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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五一就放一天假,岑柠和金悦可这天上午都不补课,于是就约着到一家咖啡厅一起写作业。
习题册拿出来没多久,岑柠就开始走神了,回想起前几天对孟遥清冷漠的态度,有些羞愧,“他会不会觉得我阴晴不定的太神经啊?而且他真不生气?不会在沉默中爆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