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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想你开（第3页）

视线向下，看到那双深棕色立着两个半圆形熊耳朵的拖鞋，他噗嗤笑了。

“你做我的专属摄影师好不好？”

玄斐然没起身，舟笙歌陪在身边一起看漫长的演职员表。

玄斐然将面纸团在手里，起身道，“先熬过高考再说吧。”

舟笙歌家离这确实不远，但有更近的路。不过每次小提琴下课，他都稍微绕远从按摩店门口路过。他跟着舟若行混，早知道玄斐然的家庭情况，也知晓她家做的生意。

他也不介意，靠近玄斐然。比她高了一头的身影，与她的在地上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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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比玄斐然小两岁，但是舟笙歌身高已经拔节。青春期的男生变声期，童音混着粗粝的男声，说不出的奇怪。正是一生中最丑的时候。

舟笙歌背着琴盒立在全家门口，拆开一只可爱多，然后东张西望准备过马路。

衣摆被轻轻掀动，她低头看。舟笙歌从后围过来，把剩下的一整包纸巾滑进她衣兜。他伸手往前的动作，虚虚把她半搂在怀里，少年清冽的荷尔蒙气息打在她后脖颈。

耳后的碎发散开垂下，遮挡了半个脸颊。黑暗中，玄斐然躲进自我躯壳，孤独疗伤。

舟笙歌买来了可乐爆米花放在两人中间，玄斐然一个指头都没动。

葫芦：2012年貌似二维码付款还没普及，是一个bug，忽略就好哈哈哈。已经记不起用现金的感觉了……

她听到车门声，然后女人很大声斥责，“这么晚了和什么野孩子鬼混。”

她深陷软椅，双腿翘起扭成麻花，挤在远离舟笙歌的另一边角落。

“我认真的。”舟笙歌终于偏过脸诚恳凝望她，“我们在一起合作，你会开心的。我想让你开心，不会惹你哭。”

“明天周末，不急。”

在笑声中，舟笙歌听到了啜泣声。

“晚上空么？吃了饭看电影去，我请你。”

掩耳盗铃。

他跑过来，屁颠屁颠，“斐然姐姐。”

“早点回家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眼下伸来一张捏着纸巾的手。

眼神就隔着寂静无人的马路这么对上了。

舟笙歌在她眼里就是弟弟，在弟弟面前哭真的太失态了。她展开整张纸巾捂在眼睛上，才敢抬头。

暮色掩盖，一切浑然不清。

片尾曲响起，观众陆续离席，昏黄的灯光打开，不清不楚的一切有了具体细节。

“没有。”

全程没有动静，没有笑声，也没掌声。

因为晦暗不明，舟笙歌才敢仔细看玄斐然。圆润的大眼带了淡淡的愁，嘴角扯平貌似不是很开心。脸色清冷，故作严肃，和她往日的活泼大胆真不匹配。

“姐姐，你不开心么。”每一次，都要叫她姐姐，一定是这两个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