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只要一提起和索菲亚的事,这家伙的心就会乱了,但还好山本平时的心理调节能力特别强大,所以他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一会,就能看到“恢复正常”的山本了。
虽然真要算起来,山本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正常过了。
“阿纲,今天有什么工作吗?”
“唔?”沢田纲吉拉开椅子在山本武的对面坐下,“啊,昨天接到了一位新的客人,今天要去和客人的家属见一面,商量关于葬礼流程的相关事宜。”
“果然是有新客人了啊。”能找上阿纲的客人家属可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家伙啊,“那我……”
山本武刚要说下去,沢田纲吉就打断了他。
“不用,你回去体检,这边我能处理。”沢田纲吉撕开一块面包,随口说道,“剩下的就是和议员萨尔□□见面了……见面时间是在下午,我已经通知笹川到时候来接我了。”
只是见一个议员,而且也不是正式见面,也不需要把守护者都带上。
至于前面的和家属会面的事……沢田纲吉将甜美的面包咽了下去,胃部的舒适感让他的眼眸更加放松。
只需要普通的部下就够了。
……
……
咔哒!
豪华的大门被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缓缓打开,沢田纲吉独自一人踏进了这栋有些偏僻的别墅里。
沿着奢华的走廊往前走去,和负责本次接洽的部下碰面,带着部下来到了会客厅,沢田纲吉看到了被站在沙发后的两个大块头按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
——彭格列连夜将这个想抛下家人的葬礼不管的男人送了回来,从这个男人的脸色来看,应该还稍微给了一些惊吓。
“乔治萨索利,46岁。”沢田纲吉接过了部下递上来的资料,有些随意地翻看着,“唔……中间这些都不重要,主要还是为了得到巨额遗产故意气死了亲生母亲。”
“不过,既然都已经达成目的了,至少最后的葬礼应该好好办完吧。”沢田纲吉微微叹了口气,“馆长的定价又不贵,好好办一场葬礼对你来说应该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为什么非要找上我呢?”
其实这是没有必要问的问题,沢田纲吉也没打算听这位先生多说些什么,因为答案都在资料上了。
也不是什么特别悲惨的童年,只是觉得受到限制了而已,觉得四十多岁了还受到母亲的限制,每个月只拿一点零花钱根本不够用什么的……这在西西里挺常见的,但正常人应该都不会选择直接气死母亲。
“你、你想干什么!!!”乔治萨索利的声音沙哑难听,因为恐惧而有些破音,看着在他的对面缓缓坐下的棕发青年,脸上全是惊恐。
周围的黑西装告诉了他这些人的身份。这些人是黑手党,不会有错的!
他为什么会招惹上黑手党!
这个男人又是谁?他到底想做什么?要分尸吗?这个男人……只是沉海的话不会满意吗!
“完成最后的葬礼工作。”沢田纲吉收起了资料,看向了眼前快要瘫软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语气缓和,“现在知道吉尔达女士的生前的喜好的人只有你了,好好为你的母亲举办玩最后的葬礼,至少在最后做一个孝子,可以吗?”
尽管眼前的青年语气温和,但乔治萨索利很明白,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只、只需要……完成葬礼就可以了吗。”乔治萨索利的声音颤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真的问出来了。
他想为自己取得一个承诺,一个能让他活下去的承诺。
乔治萨索利紧盯着沢田纲吉,眼神不敢有任何动摇。他现在认为这个承诺只有这个青年能给他,而且他只要得到这个青年的承诺,他就一定能活下来。
“当然。”沢田纲吉低声应道,“你只需要配合完成葬礼就可以了。”
“在葬礼结束之后,我会派人送你离开意大利。”
但巨额遗产什么的,那就要看他们之后的调查结果了。
比如吉尔达女士生前对财产处置的意愿倾向,又或者他们干脆找到了遗嘱之类的东西。
——难得接到一位客人,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客人能走得更舒心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