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瓦利亚的事之外,沢田纲吉还要处理库洛姆的内脏问题,另外还有对其他人的解释,之后还要和某些同盟家族的联络,所以在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后,沢田纲吉看起来就会忙一段时间的样子。
所以在看着沢田纲吉送走了瓦利亚之后没多久,纲吉就离开了。
而在他离开之前,沢田纲吉正好被另一边召唤了过去——因为感觉到了京子的能力突然引动了所以他赶紧过去日本看了看,才发现是因为京子看了一部相当让人难过的电影,引起天气变动的能力才稍微触发了一下。
所以说,着什么急呢?如果真的情况很严重的话,能力的发动就不会只有这种程度了吧?就像之前沢田纲吉提到过的白兰战的时候。
不过,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也会忍不住的,所以,嘛,算了。
说起来,明明那家伙能通过引动天气变化的能力的发动情况来确认情绪具体差到了什么程度的,所以根本不用这么着急啊,之前明明也……啊,这家伙,就是想去见京子了吧!
纲吉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僵了僵。
‘……’
真好啊。
他也想见京子orz
这种事,本体见了他也觉得根本不做事啊!
……
……
“就、就他了!”殡仪馆外,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指着站在角落阴影处的一位棕发青年,而在和那个棕发青年对视上的下一秒,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收回了手指,不自在地站直了些,语气也恭敬了许多,“我想请那位先生为我的母亲整理最后的仪容……”
“这……”馆长的脸色微变,顺着中年男人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眼里多了一些为难。
那是一个年龄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几岁的青年,很年轻,但入行其实已经有几年了。只是,正常来说,其实很少有人会愿意选择他接手自己亲朋好友的遗体。
因为那个青年看起来实在危险,光是站在那里,某种看不见的气场就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但青年的长相其实并不危险,这一刻他的表情沉静而严肃,完美展现出了身为一个殡仪馆工作人员该有的态度。
可正是因为这样——
他看起来就更像是会用“客人”的遗体去做某些糟糕的事的那种人了。
一见到他,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曾经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过的案件里的杀人犯。
看似绅士的外表下其实掩藏着一颗属于魔鬼的心,只有杀戮才能让他们沸腾的血液稍微平静一些,甚至杀戮也许还不够,对于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家伙来说,甚至还会在杀戮之后享用一顿他们自认为的“美食”。
他会将遗体制作成肉饼吧。
能让人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产生这种想法的人,也许真的不适合当入殓师。
但偏偏,有些人,却一定会选择这样的入殓师,来为他们的家属整理遗体。
馆长看着那个棕发青年动了动,缓缓上前一步,从阴影走到阳光下,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动作,却像是一个优雅的恶魔接受召唤来到了人间。
馆主不自觉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无声地默念着什么,缓缓阖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哪怕已经认识几年了,他也依旧会产生和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时一样的想法,但他表现出这样的态度却实在伤人,所以他会尽量克制。
馆长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表现让身边的中年男人变得更紧张了。
沢田纲吉在中年男人面前站定,朝着中年男人伸出了手——这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动作,以入殓师的身份,他一般不会和人握手,因为有些人会忌讳。
但如果是眼前这个人的话,就无所谓了。
“请交给我吧。”沢田纲吉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笑意,只是盯着中年男人,握着中年男人不自觉伸出的手,看着中年男人回过神来之后一副被胁迫又恐惧的表情,缓缓说道。
“啊、啊……”中年男人梗着脖子僵硬地应了一声,大脑却早已一片空白。
他会杀了我!
这一刻,中年男人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那之后,他甚至连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殡仪馆都忘记了,直到离开之后,他才白着一张脸,迅速付了款,让人将母亲的遗体送到了殡仪馆,然后买了机票飞快逃离了意大利。
——他没敢不付款,他怕他被盯上,最后成为那位入殓师的工作台上的又一具新鲜的尸体。
直到登上了离开意大利的飞机,中年男人才终于稍微放松了些。但他很快又紧张了起来,再次疑神疑鬼地看着周围的环境,甚至产生了飞机会突然爆炸的想法,一度想闹着下飞机。
他想杀了他。
那个入殓师,一定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