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荷包的一角绣上了他的字。
还有朝朝。
谢璟回她:“喜欢。”
他是真的喜欢。
小姑娘知道给他绣荷包了。
其实,褚朝朝不止绣了荷包,还给他做了件衣服,此时不便拿出来,想等到夜间再拿给他。
马车辘辘赶往灵山寺,褚朝朝有些困,就窝在谢璟怀里睡了会。
到达灵山寺时已至申时,空明大师早已收到璟王殿下要来此处的信件。
是以,褚朝朝跟寺中僧童说来见空明大师时,僧童直接带着她去了后院僧舍。
平日里若是有人要见空明大师,都须提前约好。
待行至僧舍,小姑娘满是小心思,扯了扯谢璟的衣袖,嗓音温和道:“殿下,你在这院中等我吧,我想一个人进去。”
谢璟是打算将此事与她说明,不想让小姑娘心里还为着瞒他这事不安,就逗她:“不行,本王得陪着你一起。”
褚朝朝摇头:“不用,我一会儿就出来,不会让殿下等久的。”她说完,见谢璟还要说话,踮起脚尖就去捂他的嘴,还带着小情绪:“我想自己去。”
谢璟在她捂上来的小手上亲了下:“行,本王在这等你。”
褚朝朝往四周看了眼,在他身上打了下,压低的嗓音责怪他:“这里是寺庙,殿下别亲我。”她说完,向前走去,可走到空明大师的屋舍前还是又回身看了谢璟一眼。
怕他会跟上来。
褚朝朝进了屋内,与空明大师见礼,待坐在一侧的蒲垫上后,空明大师眉目含笑的看着她,嗓音不疾不徐:“姑娘来此,所求为何?”
褚朝朝说明来意:“空明大师,今岁上元节后,我曾与阿娘一道来见过您,当时,问的是姻缘。”
空明大师故作想了想,对她颔首示意,表示记得。
褚朝朝不自觉的压低了声,模样颇为沉重:“我今日来此,是有困惑想问大师。上元节后我便嫁了人,当时阿娘听闻此人已病重,几乎是无药可医,可我嫁去后,他的病不止好了,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强健。”
她揪着眉头:“请问大师,这是为何?”
空明大师思忖片刻:“姑娘乃是寅虎年腊月初一日夜间生人,适才观姑娘生辰八字,已与上元节时有所不同。”
褚朝朝:……
这么久了,空明大师还记得她的生辰八字。
果真是厉害。
她神色认真的听着空明大师接下来要说的话,只听空明大师道:“姑娘所嫁之人并非普通人,那人既非池中物,姑娘自是克不了他。”
褚朝朝:……
克不了他。
那她的所谓两段姻缘是何说法?
她想了想,见空明大师阖上了眼眸,心里急的很,又问:“信女第一段姻缘何时结束?”克不了他,那,她还会再嫁给第二个人吗。
空明大师手中佛珠转动,过了片刻才睁开眼眸回她:“适才又观姑娘八字,看到姑娘的‘天煞孤命’以及曾与姑娘说过的两段姻缘,也就不作数了。”
褚朝朝:……
“而且姑娘好福气,你一世只一段姻缘,夫妻和睦,命终缘结。”空明大师眉目含笑,颇为慈悲,与褚朝朝认真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