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胖点的狱警吐了口烟圈点头,瘦狱警一脸无奈道:“这都四年了,还不放过他啊?”
“别说四年,这男的被判了10年。上头说了,只要他关在这里一天,咱都得招待他一天。”
瘦狱警听得直摇头,“唉,你说他到底得罪了谁啊?上头那话可是让咱们往死里弄他,你说这男的再怎么穷凶极恶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啧,你没看他档案啊?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知道啊,故意伤害加非法持有枪支,数罪并罚判十年。”
“那你知道他故意伤害的谁?”
瘦狱警一下子提起了兴趣,两人凑到一边小声谈论起来,“谁啊?谁啊?”
“知道容家吗?”
瘦狱警摇了摇头,胖狱警一脸鄙夷道:“容家都不知道,你这体制真的是白进了!京城现任军区总司令叫什么?叫容恒!”
“我的妈!军区总司令啊!”
“这男的没被直接直接弄死算是好的,他开枪打伤了容恒的独子,虽然没死但成了植物人昏迷了四年,那可是容司令唯一的儿子!你说这位军区总司令能放过他?”
“那肯定不能够啊!我说呢,怎么会让我们往死里整他,原来是得罪了这么大的官儿,别说10年,我看着他怕不是都熬不过明年。”
两人的目光看向水池,男人弓着腰拿着毛巾拼命擦拭不锈钢碗具,一双大手早就被烈性洗涤剂泡发到脱皮。
他仍然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一般不知疲倦,衣袖早就被污水浸湿,他来不及整理只能用胳膊往上蹭蹭,可洗涤剂还是沾上了手臂上的伤疤,强烈的刺痛让男人疼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
他不能停下来,绝对不能,因为如果在2点前没能洗完,会有更可怕的惩罚。
快了,还差最后三个碗,快了,快了…………
“时间到,洗完了吗?”
他太慌了,最后一个碗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脏了。
两个狱警相视一笑,捡起地上的碗扔回了池子。
“洗个碗都洗不好,你说你还能做什么活儿呢?”
“还是去洗衣房吧,那种地方才适合你。”
一听到洗衣房,男人瞬间抬头满脸惊恐,身体更是抖如筛糠,“不,不要,我不要去那里………”
没有人会在乎他要不要去,被扔进洗衣房的男人很快被几个凶神恶煞的重刑犯拖到了角落。
为首的犯人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甚是骇人,他真是这座监狱里的狱霸,其他几个小弟按住男人的四肢防止他逃跑。
刀疤脸拿着个玻璃杯站到他面前笑容阴森,“小九九又没把碗洗完啊?啧啧啧,怎么洗了四年还洗得这么慢呢?”
被压制在地上的男人才终于露出了全脸,沉九,沉家三少爷,商颜曾经最信任的家臣,朋友,兄弟…………
因为挣扎,他的衣服被掀开大半,原本满是肌肉的身体经历了四年非人的折磨早已瘦骨嶙峋,小麦色的皮肤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
除了那张脸他们没动手,沉九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晚饭没吃饱吧?我刚刚看到了,他们就给你吃那么点东西。不过没关系,老子再给你加点餐,让你吃个饱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说着,刀疤脸解开裤子,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尿满了一整个玻璃杯。
沉九惊恐得瞪大了双眼,他想挣扎想逃跑想呼救,可这种绝望他已经经历了整整四年,没有一个人来救他。
“把他嘴巴给老子扒开,新鲜热乎的都灌进去!哈哈哈哈…………”
狭窄的洗衣房内阵阵哀嚎,乌云遮住了最后一点月光。
京城冬天的夜,真是又长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