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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第2页）

“问这些做什么，既然你已经见过他了，自然知道他已经失去了记忆，包括曾作为左登的，甚至曾经作为天尊那上千万年所有记忆。现在的他，是天尊，也不是天尊，没了那些记忆，你认为他还是你印象里的父亲吗？”

无聊的用手拂过天尊仍在桌上的书面，堕落母神的语气轻快的说道，祂饶有兴致的抬头打量着面前神情严肃的男人，嘴角恶劣的勾起。

“就像人类常说的前世今生，他都已经彻底死过一次了，现在的他，跟你的老爸可没有半点关系，你打算用过去的情感，过去的经历拽着他不放吗？你想把他带回你们的身边？”

沉默的听着，阿蒙没有回答，只是用平静的眼神望着天尊的房间。

“先不提天尊会不会跟你走，就算他会，你们地球上又有多少人憎恨着他，盼着‘原初’的彻底死亡，你一个天使之王，护得住他吗？”纤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母神微笑着，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我会保护他的。”停顿片刻后，阿蒙沉声承诺着，无光的眼中闪过无数种情绪。

“哼”发出一声不知是肯定还是嘲讽的单音，母神没有再试图劝说，只是嘴角又上扬了一个度，“那么，你就试着去劝说他吧，福生的陌、生、人。”

没理睬母神语气中浓浓的嘲弄，阿蒙的身形明显放松下来，祂一撩衣摆坐到圆石凳上，从虚空中拽出一盒香烟，单手从中抖出一根，手指一搓，点燃烟草：“现在能跟我说说了吗？当年的祂是如何从命运的河流中脱困的，他现在的状态又是怎么回事。”

瞄了一眼阿蒙手中的香烟，母神感慨般的摇了摇头，从虚空中拽出一壶茶水，几个瓷杯：“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就来听听吧。提前声明，我所知道的，也只是当年天尊告诉我的契约内容，而祂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了。”听完母神讲的当年发生的事情，阿蒙的眼神暗沉下来，“你找了近千年天尊的碎片？”

“是啊。”点了点头，母神吹着瓷杯上腾起的热气，不甚在意的回道，“虽说不只是何原因‘最初’留下了那一小截的触手，但在强大的力量下，那短短的触手也承受不住的碎成了无数碎片，四散掉落在了宇宙当中，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把他拼了起来的。毁灭了几乎所有的身躯，所有的精神烙印，只有那一点触手勉强支撑，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虚弱的原因。”

“他的人性也彻底没了？”内心仿佛被开了个口子一样滴血，阿蒙闭了闭眼，忍不住在心中怨恨起了地球上的人类，可，真要论起因果，祂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当然。连精神烙印都消失了，你认为你父亲给予祂的人性还能保留下来？”讽刺的轻哼一声，母神提起茶壶向瓷杯中添了一点，“他本来就不是人类，现在的他就相当于打碎重组，原本应有的东西全没了，人性这种薄弱的东西又怎么可能留下？”

视线落在天尊的屋子，母神若有所思的抿着茶水。也许，当年天尊是想以打碎重组这种激烈的方式顺便摆脱人性，脱离人性带来的多余情感？至于“最初”为什么会放祂一马，嗯“最初”可是出了名的喜欢戏剧，而从天尊恢复位格起祂做出来的一些举动就很前后矛盾，有些行为就像是刻意做给“最初”看的。如此看来的话，当年祂问天尊的那句有多少是演的，多少是真心的，怕不是问到精髓了。

而最后让所有人失去记忆的做法也解释不通，祂天尊什么时候在乎过这种事？怕不是也是做给“最初”看的吧，真是够狠心的，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而现在，阿蒙不仅恢复记忆，还找到了这里，这一切是否也在你的算计里呢，福生玄黄天尊。

可惜，一切都已经没了答案，就算问现在的福生，他也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这一切也只是猜测。

摇了摇头，母神从沉思中回过神，祂看了眼面前有些沉闷的年轻人，不禁暗叹天尊可真是桃花满地：“他现在没有人性，攻略难度不知比你父亲那时难了多少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把天尊带回地球也是个好主意，他现在太虚弱，稍不留神可能就会永远消失，地球上最起码还有源堡，那是他的本源，回到地球上也许对他的身体有好处。回到地球之后他很可能会再次寻求晋升，看着他点，如果身体太虚弱的话，就不要让他晋升了，他有的是时间在之后寻回位格。况且，就算出了什么事，他一直无法晋升，等个千万年，等下一场轮回时，祂本应拥有的东西也会再次回到他身上。”

叮嘱完，母神收起茶壶瓷杯，脸上带着一丝愉悦的笑容，像是终于扔了一个包袱一样轻松，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忆着当年最开始找到天尊时的情景，阿蒙单手捧起怀里天尊的脸，低头吻上了那两片微凉的唇。

抬手环住阿蒙的脖颈，天尊微启双唇，任由阿蒙剥夺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