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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遭遇湖盗（第1页）

“岳家军”驻扎襄阳，一时再无战事，司马举便向岳飞告假，欲回袁山，岳飞知司马举思念妻儿，且司马举并无正式军籍，来去较为自由，便嘱咐司马举，若有战事，再来入军，司马举欣然同意！司马举乘船顺汉江而下，中途转小支流直达岳州（注：湖南岳阳）欲渡洞庭湖往潭州（注湖南长沙），再趋袁州。岳州码头，过洞庭湖南下船只不少，司马举上了一艘大型渡船，该渡船船身高大，船体采用多层木板拼接而成，极为宽大，船底加厚，显得沉稳。船头和船尾高耸，船头小舱内有掌舵手，中间船舱内部异常宽敞，司马举略略扫视，舱内约有百十来号渡客，形色各异、装束不一，语言混杂，口音不同，可能外地旅客居多。船舱两边又各有四位摇撸手，皆穿黑色对襟背心，船帆采用多层绸缎制成，船帆上绘有吉祥图案，整个渡船倒像一艘战船，看得司马举有些纳闷。船家四十来岁，山羊胡须，站在船头依次收了渡钱，高叫一声“起锚”，船尾两位大汉站起，其中一位跳到码头，将拴在码头的缆绳解开，回到船尾，与另一大汉共同将连接渡船与码头的艞板拖到船尾甲板上，再将挂着船锚的铁链合力拉起，司马举见他们身手轻盈，知他们身怀武功。于此同时，船帆边亦有两位大汉，将船帆缓缓拉起。船尾两位大汉收了艞板，拖了船锚，船中两位大汉升了船帆。船家一招手，船舱两边八位摇橹手一起摇动桨橹，渡船徐徐起动，朝浩瀚无边的湖中驶去。渡船约莫行了两个时辰，已是晌午了。艳阳当空，烈日炎炎，湖风不大不小，坐在船舱中，并不炎热！两边的摇橹手，应该是疲劳了，竟然停止了摇橹，而船帆，亦不知何时落了下来，渡船慢慢停下来！因未抛锚，渡船虽停，却随流水缓缓滑行，司马举朝舱外远眺，平静的湖面，空空荡荡，偌大的渡船在湖中，真如一叶浮萍般渺小。船停了，舱中船客不知何由，便开始躁动起来，许多人站起身来，各色各样的口音此起彼伏，皆是叫嚷，为何停船？须臾，船家领着那两位大汉从船尾走进来，大声喝道：“嚷甚么？摇橹师傅累了，歇息歇息不行么？”船舱中登时安静了许多，坐船舱中央的司马举，这才看到，船家身后的两位大汉，竟然提着长长的大马刀，尤其教人不解的是，其中一人，似乎还拿着一个大布袋子。司马举疑惑之间，只听得那船家又提声道：“趁大伙歇息，我有几句话要对大伙说说！”众人均坐下来，亦是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船家及其身后两位大汉。那船家不管不顾，旁若无人高声道：“我等乃大楚国周丞相属下，奉‘大圣天王’敕令，为天下百姓‘均贫富’，请大家将身上多余金银主动交出，以免我等搜身，伤了和气！”船家话音刚落，船舱里炸开了锅！有人问道：“‘大圣天王’是谁？”有人道：“甚么叫‘均贫富’？”还有人尖叫道：“教我等交出财物给你，不是明抢么？”诸如此类，七嘴八舌，沸沸扬扬。那船家冷眼旁观，并不发话，任由船舱里的一百来船客闹腾，似是胸有成竹！“俺只知有‘大金’、‘大齐’、‘大宋’，何时冒出来一个‘大楚’？”一个雄浑嗓音，盖过了嘈杂的声音，质问船家道，其他人听有人出头，登时寂静下来！“你以前不知，今日该知晓了！”船家边说，边往船舱右边而去。在一位身穿青色褙子的商人面前立住，问道：“你是山东人？”“德州人！”那商人瓮声瓮气道。“远在德州，不知南湘大事，情有可原！”那船家道，“‘大楚’乃原钟楚王所建，如今真主，即‘大圣天王’！”那商人傲然摇头，双眼望着舱顶，漠然道：“俺却不知！”“那你长些记性！”船家说完，霍然探出右手，呈鹰爪之形，扣向商人咽喉。那商人反应颇敏捷，摆头闪过，右手一掌，当胸朝船家劈来。船家“咦”了一声，左手扣商人右手，两人你一拳我一掌厮杀起来，旁边船客吓得慌忙闪开！两人在船舱贴身战了五六回合，船家笑道：“原是‘泰山派’弟子，在大洞庭地面上，却也嚣张不得？”说完，化爪为掌，蓦然击在商人胸口，那商人跌倒在座椅上，左手捂胸，口角流出几丝鲜血来，显然受了内伤，挣扎了几下，一时竟然爬不起来。司马举亦不知这“大楚”、“大圣天王”是何名堂，轻声问旁边船客，船客之中，外乡人居多，皆茫然不知。司马举只得作罢，静观其变！那船家击败商人，便有得意之色，抬眼环顾一周，又冷声问道：“谁还有疑问？”一时无人敢答。船家又扫了众船客几眼道：“既然大家无异议，就请交出钱物罢！我等只想为贫苦百姓‘均贫富’，不欲害大家性命！不过，大家若不愿配合，嘿嘿…”船家冷笑完，朝两位大汉示意。那提着大布袋子的大汉，收了马刀，双手握着布袋口边沿，就近走在船舱尾部的船客面前，另一大汉扛着大马刀，立在后面。那几位船客哪敢怠慢，忙将身上贵重之物一一搜出，丢在眼前的布袋子里。两位大汉依次过筛，逐渐朝中舱而来。其中有船客不甚情愿，扛刀大汉将大马刀扬了扬，船客莫不乖乖从命！司马举寻思：这渡船上十来船员，该是甚么‘大楚’的军卒所装扮，渡船如此豪华，恐怕就是为吸引外地过往有钱商客的。自己将此船家擒住容易，却不知他会不会以渡船上所有船客性命相要挟？渡船停在湖中，前不着边，后不接岸，自己不识水性，倘若这伙人跳入水中，将船弄翻，自己又如何对付？岂不成了这等乌合之众的俘虏？司马举左思右想，决定先委屈委屈，再寻良策。“岳家军”驻扎襄阳，一时再无战事，司马举便向岳飞告假，欲回袁山，岳飞知司马举思念妻儿，且司马举并无正式军籍，来去较为自由，便嘱咐司马举，若有战事，再来入军，司马举欣然同意！司马举乘船顺汉江而下，中途转小支流直达岳州（注：湖南岳阳）欲渡洞庭湖往潭州（注湖南长沙），再趋袁州。岳州码头，过洞庭湖南下船只不少，司马举上了一艘大型渡船，该渡船船身高大，船体采用多层木板拼接而成，极为宽大，船底加厚，显得沉稳。船头和船尾高耸，船头小舱内有掌舵手，中间船舱内部异常宽敞，司马举略略扫视，舱内约有百十来号渡客，形色各异、装束不一，语言混杂，口音不同，可能外地旅客居多。船舱两边又各有四位摇撸手，皆穿黑色对襟背心，船帆采用多层绸缎制成，船帆上绘有吉祥图案，整个渡船倒像一艘战船，看得司马举有些纳闷。船家四十来岁，山羊胡须，站在船头依次收了渡钱，高叫一声“起锚”，船尾两位大汉站起，其中一位跳到码头，将拴在码头的缆绳解开，回到船尾，与另一大汉共同将连接渡船与码头的艞板拖到船尾甲板上，再将挂着船锚的铁链合力拉起，司马举见他们身手轻盈，知他们身怀武功。于此同时，船帆边亦有两位大汉，将船帆缓缓拉起。船尾两位大汉收了艞板，拖了船锚，船中两位大汉升了船帆。船家一招手，船舱两边八位摇橹手一起摇动桨橹，渡船徐徐起动，朝浩瀚无边的湖中驶去。渡船约莫行了两个时辰，已是晌午了。艳阳当空，烈日炎炎，湖风不大不小，坐在船舱中，并不炎热！两边的摇橹手，应该是疲劳了，竟然停止了摇橹，而船帆，亦不知何时落了下来，渡船慢慢停下来！因未抛锚，渡船虽停，却随流水缓缓滑行，司马举朝舱外远眺，平静的湖面，空空荡荡，偌大的渡船在湖中，真如一叶浮萍般渺小。船停了，舱中船客不知何由，便开始躁动起来，许多人站起身来，各色各样的口音此起彼伏，皆是叫嚷，为何停船？须臾，船家领着那两位大汉从船尾走进来，大声喝道：“嚷甚么？摇橹师傅累了，歇息歇息不行么？”船舱中登时安静了许多，坐船舱中央的司马举，这才看到，船家身后的两位大汉，竟然提着长长的大马刀，尤其教人不解的是，其中一人，似乎还拿着一个大布袋子。司马举疑惑之间，只听得那船家又提声道：“趁大伙歇息，我有几句话要对大伙说说！”众人均坐下来，亦是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船家及其身后两位大汉。那船家不管不顾，旁若无人高声道：“我等乃大楚国周丞相属下，奉‘大圣天王’敕令，为天下百姓‘均贫富’，请大家将身上多余金银主动交出，以免我等搜身，伤了和气！”船家话音刚落，船舱里炸开了锅！有人问道：“‘大圣天王’是谁？”有人道：“甚么叫‘均贫富’？”还有人尖叫道：“教我等交出财物给你，不是明抢么？”诸如此类，七嘴八舌，沸沸扬扬。那船家冷眼旁观，并不发话，任由船舱里的一百来船客闹腾，似是胸有成竹！“俺只知有‘大金’、‘大齐’、‘大宋’，何时冒出来一个‘大楚’？”一个雄浑嗓音，盖过了嘈杂的声音，质问船家道，其他人听有人出头，登时寂静下来！“你以前不知，今日该知晓了！”船家边说，边往船舱右边而去。在一位身穿青色褙子的商人面前立住，问道：“你是山东人？”“德州人！”那商人瓮声瓮气道。“远在德州，不知南湘大事，情有可原！”那船家道，“‘大楚’乃原钟楚王所建，如今真主，即‘大圣天王’！”那商人傲然摇头，双眼望着舱顶，漠然道：“俺却不知！”“那你长些记性！”船家说完，霍然探出右手，呈鹰爪之形，扣向商人咽喉。那商人反应颇敏捷，摆头闪过，右手一掌，当胸朝船家劈来。船家“咦”了一声，左手扣商人右手，两人你一拳我一掌厮杀起来，旁边船客吓得慌忙闪开！两人在船舱贴身战了五六回合，船家笑道：“原是‘泰山派’弟子，在大洞庭地面上，却也嚣张不得？”说完，化爪为掌，蓦然击在商人胸口，那商人跌倒在座椅上，左手捂胸，口角流出几丝鲜血来，显然受了内伤，挣扎了几下，一时竟然爬不起来。司马举亦不知这“大楚”、“大圣天王”是何名堂，轻声问旁边船客，船客之中，外乡人居多，皆茫然不知。司马举只得作罢，静观其变！那船家击败商人，便有得意之色，抬眼环顾一周，又冷声问道：“谁还有疑问？”一时无人敢答。船家又扫了众船客几眼道：“既然大家无异议，就请交出钱物罢！我等只想为贫苦百姓‘均贫富’，不欲害大家性命！不过，大家若不愿配合，嘿嘿…”船家冷笑完，朝两位大汉示意。那提着大布袋子的大汉，收了马刀，双手握着布袋口边沿，就近走在船舱尾部的船客面前，另一大汉扛着大马刀，立在后面。那几位船客哪敢怠慢，忙将身上贵重之物一一搜出，丢在眼前的布袋子里。两位大汉依次过筛，逐渐朝中舱而来。其中有船客不甚情愿，扛刀大汉将大马刀扬了扬，船客莫不乖乖从命！司马举寻思：这渡船上十来船员，该是甚么‘大楚’的军卒所装扮，渡船如此豪华，恐怕就是为吸引外地过往有钱商客的。自己将此船家擒住容易，却不知他会不会以渡船上所有船客性命相要挟？渡船停在湖中，前不着边，后不接岸，自己不识水性，倘若这伙人跳入水中，将船弄翻，自己又如何对付？岂不成了这等乌合之众的俘虏？司马举左思右想，决定先委屈委屈，再寻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