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吕布,胡轸,牛辅,郭汜,张济等人纷纷抬手应下。
经过白天的大胜,他们都喝了不少酒,现在完全清醒的人没有几个。
瓶壶关上,严阵以待,半点不敢大意,谁知道曹操玩的是真是假?
夏侯渊也是懂兵法的,时进时退,时静时动,将瓶壶关上搅和的大气不敢喘。
在另一边的乐进,却没有这么顺利了。
他带着两千人马,一直从暗处逼近袁绍大营,但袁绍大营守卫严密,各处巡逻十分密集,没有半点空隙可钻。
乐进趴在一块石头上,望着袁绍大营的灯火,四周密布的了望塔,眉头皱成川字。
他身旁一个军侯低声道:“都尉,要不就直接杀进去吧,反正天黑,也容易杀出来。”
乐进摇头,道:“那坏了将军的计划。”
军侯也没有其他主意了,只能陪着乐进继续观察袁绍大营。
相比于喝的醉醺醺的瓶壶关,袁绍大营则严整的多,防卫的密不透风。
乐进左思右想,忽的双眼一亮,与身旁的军侯道:“还记得,上次军师在北海玩的计策吗?”
军侯愣了愣,道:“都尉,那时小人还未投军,都尉也是。”
乐进不善的盯了他一眼,而后拉过他,低声的说了好一阵子。
军侯顿时明白了,道:“小人这就去。”
乐进等他走后,又招来几人,嘱咐一番,而后也带人悄悄潜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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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袁绍大帐内,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最后留在里面的,唯有田丰,许攸,高干以及沮授四人。
袁绍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擦了擦嘴,坐直身体,淡淡道:“子远刚才说,择机退兵,返回扬州,诸位怎么看?”
沮授瞥了眼田丰,道:“将军,董贼阴险,联军而今损失过半,董卓又据天险,不宜强攻,下官建议,撤兵休整,来年再做征讨。”
高干立即接话道:“舅舅,我看也撤兵吧,虽然你忠于朝廷,一心讨贼。可那曹操心怀异志,联军只剩下你一人,如何还能发兵,据实上奏朝廷,朝廷会理解舅舅的。”
田丰见字字句句都是说给他听的,径直观察着袁绍的脸色,却无从判断他的真实心意,索性闭口不言。
袁绍与田丰对视,双眸冷峻漠然,道:“田军师怎么看?”
田丰淡淡一笑,道:“下官听命就是。”
袁绍猜不透田丰的心思,又担心他给朝廷乱说,道:“田军师认为,老夫应该继续进兵吗?”
田丰道:“下官不懂兵事,后将军问错人了。”
袁绍见田丰油盐不进,慢慢收回目光。
沮授会意,拿过一道奏本,递给田丰,道:“田兄,这是后将军给朝廷的奏本,还请田兄过目,如果没有问题,还请署名。”
田丰神色不动,已然明白了袁绍今天特意留下他的目的。
袁绍,许攸,高干都看着他,目光各异,不约而同的带着逼视。
仿佛田丰不署名,今夜就不能活着走出这里了。
田丰伸手接过来,仔细看完,故作沉吟不语。
这道奏本,着重描写了袁绍的英明、曹操的抗命以及董卓的阴险,而后言称军心大丧,粮草不济,请求朝廷拨付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