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谚脱去外衣上了床。
下一刻,
温软的身体钻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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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雷声阵阵。
邢谚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吵醒。
迟钝的大脑懵然一瞬,伸手将人扶起来,又去拿保温杯。
温白苏还在疑惑邢谚怎么在这里,但很快,更加急促的咳嗽打断了他的思索。
他无力地靠着邢谚,“纸,纸巾。”
邢谚:“好、好,你等等——”
纸巾就放在床头,他把一整包拿过来,随意抽了几张凑过去。
温白苏试图含着鲜血,但浓郁的血腥味让他胃部作涌,“咳咳——呕——咳!”
鲜血从指缝流淌而出。
邢谚瞳孔骤缩。
眼睛被温热的手掌覆盖,温白苏听见邢谚发抖的声音。
房屋灯光被唤醒,手指间、纸巾上,红色刺目。
温白苏缓缓眨了眨眼,将喉间最后一口血吐到纸巾上,他笑问:“你要帮我处理这片狼藉吗?”
手指微蜷,邢谚声音干涩:“好。”
温白苏微愣。
挡着眼睛的手被挪开,温白苏眯了眯眼睛,缓解在昏暗中突见强光的不适。
温热的水被送到了唇边,“漱漱口。”
温白苏顺从地漱过口,视线落到邢谚的面上。
一个大男人,这会儿被吓得脸都白了,看着比他要脆弱的多。
温白苏靠着枕头,忍不住低低笑出声。
邢谚抿紧唇。
吸满鲜血的纸被收走,温热的毛巾落在他的手上,仔仔细细的,将每一个指节都擦拭干净。
温白苏故意逗他,“你比我的医护阿姨还细心。”
邢谚沉沉抬眸,情绪复杂难以辨认。
温白苏下意识噤声。
邢谚沉默的收拾好一切,躺回床上,自然无比地把温白苏往怀里塞。
温白苏眨眨眼:?
!!!
温白苏伸手抵住面前结实的胸膛,神情震惊:“你这是干什么?”
邢谚把他的手拉下来,将人揽入怀中。
“乖乖睡觉。”
过了会儿,他解释:“我抱着你暖和些。”
温白苏张张嘴,羞意从脚趾爬到头顶,整个人几乎要被点燃。
他神经紧绷的躺在邢谚怀里,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化下来,面对温暖,他毫无抵抗之力。
刑谚揉了揉温白苏的脑袋。
过了许久,睡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