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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检查结果被医生传到了爷爷那儿,这会儿又被他转到了家庭群里。
一家五口,四个盯着检查单分析,信息刷出去好长一串。
温白苏看着他们的结论逐渐偏向迷信,无奈地叹口气,也没敢冒头打破家人的幻想。
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
在邢谚的身边没有紧迫的看护,他的心理压力下去了,加上不再抗拒吃饭,每天玩玩乐乐心情好,这才有了些稳定的迹象。
其实只要他脱离看护,随便去什么地方都一样。
这种稳定也就是暂时的,他身体垮得差不多了,又没有有效的药品,他还断了抑制的药,也就是开心地走最后一程罢了。
看着家庭群里越来越激动的发言,温白苏退出了聊天软件。
吃过饭,一行人回到小区。
几天不在家,冷清扑面而来,平白给人一种陌生感。
温白苏跟着一起打开门窗,和邢谚说了声回到房间,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换上睡衣。
他倒到床上蛄蛹几下将自己塞进被窝里,不多久呼吸就平稳了下来。
邢谚原本还想问他喝不喝水,走到门口见人睡着了,顺手将门拉上,端着咖啡回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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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沉。
温白苏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食物的香味顺着门缝飘进来,勾得他馋虫直冒。
懒意包裹着大脑,温白苏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摸出手机玩小游戏。
困倦随着一声声unbelievable消散,屏幕跳出庆贺的界面,温白苏起床走到门口,靠着门框视线逡巡。
被搜索的对象慢吞吞地喝了口咖啡,视线落在那个晃来晃去的毛绒脑袋上,见人呆滞着不动了,才走上前轻轻拍他肩膀。
“你……”
询问未出口,就见温白苏吓得一蹦。
邢谚不由沉吟,还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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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苏看清楚人,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语气难免带上哀怨:“你怎么突然吓人啊。”
邢谚摸摸鼻子,“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温白苏瞥他,声音又重回温软,“好吧,下次不要这样了。”
这么好说话。
邢谚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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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也不办婚礼,结婚的流程就简单下来。
第二天,两人先去摄影馆拍了张结婚照,到达民政局门口时才上午十点。
不节不假的,民政局前也没什么人。
徐源和秦执提着喜糖,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分发喜气,温白苏和邢谚在旁边走程序。
他们都面色淡淡的,看着还没有身后两人高兴。
负责办理的女士敲下钢印,将结婚证递过去,“祝两位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