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羊肾汤?”
方瑾瑜点头,“嗯。”
洪天卓上来没往药理方面琢磨,他微蹙着眉头,不解地问道:“喝那玩意干嘛?我最受不了羊膻气。”
方瑾瑜还有备用方案,满脸认真道:“那就鹿鞭泡酒,功效也不差。”
洪天卓:“……”
再不明白他就是傻子一个!
“好啊!敢质疑你男人不行?”
“嗯呀……”方瑾瑜瞬间被一头雄狼扑倒,狼牙叼住他脖子上的软肉磨咬着,还能凶狠挤出话音,“竟然还不知道你男人的厉害啊!”
方瑾瑜把洪狼惹恼了,他预感到这一夜自己又要少不了喊求饶的话,他勾住洪狼的脖子轻声唤“洪郎”,本意是软下气势讨好,可却是更激得某人体内旺火骤燃……
一晃到了第八日,是郑平看不下去洪天卓如此目无事业,上门来亲自把人提溜出的家门。
洪天卓跟郑平面前没大没小,“三叔,你这是饿汉子嫉妒饱汉子饥。”
“什么饿了饱了?”
郑平没听懂话外之意,“你再不来管事,让大伙都跟着你喝西北风去?”
回家后他把洪天卓的这话跟许怀凌提起,问许怀凌这里面有什么意思。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许怀凌夹起一大块鸡肉放进郑平的碗里,语气似是不悦。
郑平纳闷自己又哪里错了?再看许怀凌竟然脸红了。
臭小子!那准不是什么好话,郑平心里骂道。
后面许怀凌脸上冒出的红痕又深了几分,原因是郑平不挪开眼,一直盯着他看。
许怀凌佯作恼火,“有什么好看的。”
得到对面男人痴迷似的点头,回他一句:“是好看。”
瞬间许怀凌的脸更红了……
之前洪天卓答应等他回来就带着一家人去看杂耍,但早在他往回赶路的那时候杂耍班子就离开了江都城。
这一日他听说那个杂耍班子去到了临近县,那这个遗憾他得给家里人补回来。
这次洪天卓亲自驾着马车,后面坐着他的一大一小两个儿子,还有媳妇和媳妇的书童,他们不急不赶,一路上游山玩水。
傍晚他们来到了茶园歇息,洪天卓和方瑾瑜又住进了上次来时两人住的那间屋子,依旧是有脆甜的荸荠让他们吃。
洪天卓说这里是他们对彼此说开心意的地方,往后每年秋天他们都得来这边过纪念日。方瑾瑜的眼里闪着只对一人才有的柔情,回他:“好。”
夜色浓黑时,幔帐里的两人拥吻交缠,这次洪天卓节奏轻缓,让两人体会到了别有一番的温情滋味……
第二日上午,马车行至山间,捡儿和长乐望见了一颗果树,闹着要摘果子吃,洪天卓停下马车,由着他们去撒欢。
果子结得太高,两个孩子半天够不到,又喊着让爹帮忙。
洪天卓乐呵呵地过去,三两下爬上树,摘到最红的果子扔给他们,长乐一脸崇拜地说“干爹好厉害”,捡儿也学着说“爹最厉害”,洪天卓被吹捧得飘飘然。
方瑾瑜的视线一直不离洪天卓,他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画面,从他和洪天卓的相见相识,到后面的相知相爱和此时的相守,每一幕画面都让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又深一分。
等到洪天卓跳下树,回头看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媳妇儿,你想什么美事呢?脸上都快笑出花儿来了。”
方瑾瑜用眼神回应他,我的美事不就是你么。
洪天卓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爽朗有力的笑声响彻山谷,方瑾瑜望着他的眼里爱意浓深,跟着也笑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