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押着崔夫人上了另一辆出租车,石晓露坐前座,她俩坐后座。
崔夫人看了眼座位上那皱成一团,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坐垫:
“师傅,你怎么不把坐垫洗一洗呢?”
看起来年纪跟她差不多的男人翻了个白眼,没有理她。
他这个行业,没少见过奇葩客人。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跟这些客人计较的,毕竟赚钱养家糊口才是大事。
见司机不理自己,崔夫人更生气了。
她嫌弃地拍了拍粘在自己裙子上的灰尘:
“你这拉的什么人啊?”
“怎么这么多土?”
“是不是把脚放座位上了?真够没素质的。”
司机没有说话,但翻了个白眼。
但凡崔夫人把伺候领导的那个眼力见拿出来十分之一,她也不会继续喋喋不休,去挑战一个人忍耐的极限。
但她高高在上惯了,哪里会去看一个底层人的脸色?
“师傅,窗户开一下!”
“这车里怎么大一股烟味儿?”
“熏得人想吐!”
崔夫人做作的捏住鼻子。
石晓露回头,想让这位即将成为前婆婆的人闭嘴。
安星冲她摇摇头,示意别管。
石晓露也就没说什么,回过头去,继续看窗外的风景去了。
司机将窗户开了下,想着这个奇葩现在应该满意了吧。
谁知道崔夫人跟被人下蛊了一样,叨逼叨个没完。
“我至少有十年没坐过出租车了。”
“这也太难受了!”
“空间这么小,空气污浊,座位脏得没眼看。”
司机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急刹车。
崔夫人猝不及防,鼻子狠狠撞在了座椅上,疼得“哎哟”一声。
“师傅,你会不会开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