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网子破了,那群人想扔死鱼进去,那不如全都一起死在这张网子上。刘诗雅她妈最好能继续添乱下去,惹得所有势力围着她转才好,找沈潋滟的人少了,时间也就多了。马志扬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背后去敲了沈潋滟的房门,这一次的力道,比以往几次都要温和,“沈老师。”他改回了称呼。沈潋滟打开房门,斜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望着他。马志扬唇角勾起一笑,“梁平什么时候死?”沈潋滟喜欢识时务的人,“快了。”对付不成熟的孩子,一点内疚,一点迫力足以。从京南城中村出发,走外环的高速公路去京北,能节省很多时间。不过在他把车开上去的同时,途经一些加油站和收费点,他清楚地看见了那些工作人员暗地里对照通缉令,并与警局联系。车上谁都没有着急,越是急的人,越是容易走错路子。林素汐走了另一条路,听见车载广播,才知晓沈潋滟上了高速,如今已是铺天盖地的有关她的消息,与前段时间截然不同。车上的无线电发出刺耳的杂音,“林素汐,马上向局里报告你的位置!”她贸然行动,必定引起局里的不满,多数人还是因为她和沈潋滟的关系,站在了郭勇竲那一边。林素汐深吸一口气,拿起无线电,有条不紊地开车并向那边报告,“编号0010329,林素汐,正在前往京北,抓捕罪犯。”报告完毕,她便不再管一旁的无线电,将车载广播的新闻播报调到了最大。一路开过去,关于沈潋滟的消息可以说是一层新的,盖一层新的。这些传媒不知道内情,只讲事实,将李敖、马志扬的消失,管应勇的自杀一一播报出来,谈及几人的情况,不免讲到前几月几位女生的意外死亡,吸引流量的传媒难免将事态与他们的家庭背景做了联系,股市近日起了不小的动荡。晚上,大灯照在小路上,绵绵细雨落下,逐渐转变成了瓢泼大雨。这个入冬的季节,该是京南和京北最后一场雨了。林素汐开进京北的路不久,身边的手机便响了,她唤醒了语音助手接听,又将车载广播的声音调到了最小,“喂?”“我想,”沈潋滟的声音从手机里遥遥传来,恍如隔世,“你现在应该进京北了。”方向盘上的双手倏地握紧,“你在哪儿?”“从哪儿开始的,我在哪儿。”当下,沈潋滟不再同她遮遮掩掩,打些哑谜了。林素汐急刹了车,将车头调转,去了曾经她们一起住过的镇上。沈潋滟听见了她仓皇的动作,“我以为你该懂我了。”“我也以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不该像从前那样冷冷清清了。”林素汐回道。自从沈潋滟上了高中,沈家便举家搬回了市区,林素汐接过沈女士的电话,以为事情进展到最后一步,沈潋滟终于能想想父母,回家去看看。不失望都说不过去。一个认为她懂自己冷在哪儿,热在哪儿;一个认为她能隐藏秉性,改头换面。沈潋滟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来,“我帮你实现愿望,你还如此对我,实在是不应该。”她故意将声音放得委屈,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啪——林素汐心念微动,拍了方向盘,试图警醒自己,“我说过,我不会再管严棕的事了,你什么时候听过!”只要她不再犯事,哪怕她劝说了严棕跳河,她也不会再追究,一辈子埋在心底里,仍它腐烂。沈潋滟却话头直转,“我们就快见面了,估计到时候你还是说不出那句话来,现在不能在电话里告诉我吗?”她这句话说得太自信,好像林素汐真有话要告诉她那般。红唇微启,这一瞬,林素汐好似想明白了沈潋滟话里的意思,又好似没想明白,贝齿咬住唇肉,点点用力间,拉破口子,泛出血珠来,再一抿唇,血珠点上上唇中间,后视镜里的她有了颗跟沈潋滟别无一二的唇珠。升起了绝不会在她身上出现,惹人怜爱的感官。她仍旧不懂,满足不了沈潋滟:“……阿艳,想想伯父伯母。”嘟,沈潋滟失望地挂了她的电话。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完结不知道大家看出我埋的小彩蛋没:对付不成熟的孩子,一点内疚,一点迫力足以(改自《后妈茶话会》)改头换面:原指人的容貌发生了改变。现多比喻只改外表和形式,内容实质不变。(内容结合上下文,我就是用的这个释义)林素汐再试着拨打方才的号码,却已显示无法接通,她转而打起了仲景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