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几位老者看向姜婵衣的眼神又发生了点细微的变化。
“请问,令夫人的画作是——”
段裴西适时失忆:“老婆,你的画作是什么来着?”
姜婵衣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但还是认真回答道:“世与百色还有一些未命名的作品。”
是真的,除了其中一幅画被黄老强制起名以外,其他的作品她都没有起名字。
画展上可能显示的也只是“姜—未命名”这么几个字。
几位老者纷纷点头,像是已经对应了她口中所说的那幅画,其中一位主动开口道:“姜小姐,有时间和兴趣,外面私下找个时间聊聊吗?和你的那些画作有关,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实不相瞒,我们都是一些对画作很热衷的人,到时候正好可以叫上你的先生。”
姜婵衣瞬间就明白段裴西在打什么主意了。
悄悄朝他投去一个眼神后,很快就主动和那几位老者攀谈了起来。
聊了好一会儿,她和段裴西之间那些该被拍的和不该被拍的,已经全部都被旁边的记者们悄悄记录下来了。
画展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作为投资人的段裴西要上台说几句话,姜婵衣没入座,就站在画展外的看台上,隔着窗帘看台上的男人,每当他说话时,眼神看过来时,她都会朝男人弯弯眼角。
却不想男人在台上说完话后,就直接朝她走过来。
姜婵衣手里的酒只喝了一口,微微抬眼看他:“干什么?这就说完了?”
看台这边有窗帘遮挡,段裴西借着窗帘被吹起的瞬间,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一口:“说完了。”
姜婵衣立即去看他身后,“还有那么多人在,你怎么敢……”
可想到那些记者,她又瞬间不想挣扎了。
算了,早晚都会知道的。
都已经遮遮掩掩藏了这么久了,她心底其实也逐渐无所谓了。
酒过三巡,姜婵衣扶着微醺的段裴西回车上,刚坐下来,她就被段裴西扯到怀里紧紧抱着。
车前的罗鹰都习惯了,笑眯眯地当没看见开车。
车开出画展中心。
姜婵衣也没再挣扎,而是安安静静地在他身边坐着,等他抱够了又推着他的肩膀让他靠着座椅,手指点点他的薄唇,笑道:“真的喝醉啦?之前不是挺能喝的吗?今天的战斗力怎么这么弱啊?”
段裴西闭着眼睛抓住她乱动的手:“没醉。”
“没醉,那是累了吗?”姜婵衣又抽出手指,“累了就睡会儿吧,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呢。”
段裴西闻言,轻轻撩开眼皮和她对视了两秒,“只是觉得你在身边,很舒服。”
“有多舒服?”
“舒服得想睡。”
他一开口就是很有歧义的一句话。
姜婵衣去捏他的脸:“累了就睡,再胡说八道就不理你了。”
段裴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知道了。”
“真的没有不舒服?”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