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段裴西在一起后,姜婵衣总是会比之前还要懒散一些,除了画画以外,好像已经没有事情能够再烦扰到她,她自然而然也就养成了比之前还要淡定平静的想生活习惯。
好似任何事情,就算是地球要毁灭,又或者天要塌下来了,她都不会焦急一丝半点。
乔沁和邱娅也经常拿这点来开她的玩笑。
说她这是彻底佛了,如果没有和段裴西的结婚和床上那点事情,她恐怕真的离出家去当尼姑不远了。
姜婵衣确实是比之前懒了很多,就像现下,她刚被男人从浴室里浑身无力地抱出来,就彻底不想动弹,连挪动一下的力气都不愿意出,等着后面的段裴西过来。
段裴西身上已经换成了很松散的睡袍,靠近时让她不由想到刚才在浴室里,像他这种人,平时在外面看着是西装革履,笑里藏刀的伪君子,可是一旦在动情的时候,就算是平日里再会伪装的男人,也会显出原形。
姜婵衣瞥见角落里刚才被他脱下来的西服,不难想象它刚才穿在段裴西身上时透出来的禁欲和冷漠,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表面上越是镇定,皮带下严丝合缝的裤链就越是顶得夸张。
那种来自视觉上非常直观的冲击,也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姜婵衣抬起头,终于乐意动一下。
她的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支着手臂,发丝从背后散落。
段裴西正好拿着一套刚才被他丢在浴室里的睡裙出来,就正好看见床上原本躺着的姜婵衣自己试着动了动,黑发在白皙的后颈和背脊上滑落,露出精致的蝴蝶骨,侧头在床上翻找东西的时候,身材的优美曲线更是完美地被勾勒出来。
她身上没穿衣服,身上的毯子也随时要掉不掉。
“在找什么?”男人站在床沿,俯身过来亲吻她的耳垂。
高大的身形笼罩着她,能将她遮挡得密不透风。
“嗯……”姜婵衣被他又吻了好一会儿,才往后躲开,“我找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你等一下。”她又开始继续在床上翻找,身上的毯子都掀起来也不知道,非常沉浸地找,段裴西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找什么,见她一直很认真,也跟着她一块找。
两个人一块把床上都翻了个遍,甚至连床上垫着的床垫都翻了起来,姜婵衣都好像还是没找到。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我放在床上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她小声奇怪道。
段裴西把旁边的柜子也挪开了,从侧边缝隙里的位置拿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盒子,“你在找这个?”
姜婵衣抬眼看过去:“对的,我就是在找这个!”
她有些激动地过来,伸手就把他手里的盒子拿走了。
“是什么?”他问。
姜婵衣打开盒子,又拉过他的手,从里面拿出一串白色的珠子套在他手腕,戴好以后还特意欣赏了一下,“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就是之前和乔沁她们出去写生的时候,又去了一次之前我去过的那个寺庙。”
当时主要是为了去寺庙后面的大片荷花池塘,当时她还没有和段裴西有太多牵扯的时候,她就自己去过那间寺庙画荷花。
后面和乔沁她们一块画完,几个人又闲着无事,在寺庙里乱逛,逛着逛着就到了人家寺庙里开光求签的地方。
乔沁和毛思语都求了签,她没求,只在那边看上了一串特别漂亮的手串。
很温润的白绿色,像是翡翠冰底,她很喜欢,就买下来了。
刚开始就一直想着是要给段裴西的,后面因为学校里的事情,她好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这件事也暂时搁置了,这会儿也才刚刚想起来。
拿回来那天她就放在枕头下面,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会滚到后面的柜子底下去。
给段裴西戴上以后,姜婵衣又问:“这其实像是女孩子才会戴的东西,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就我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