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活到最后,只能一笑了之。
她静静看了他大半个小时。
周占终于醒了,睁开眼睛,和沈鸢四目相对。
他伸出手去揩她头发上的草屑,低声嗔道: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睡觉还流口水。
沈鸢平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睛,问:有意思吗
有。
这是想吃回头草
周占伸手捏捏她的脸颊,虽然草有点老,但是送到嘴边还是可以嚼一嚼的。
他还是那么不着调,身上永远带着一股富家子弟的漫不经心。
隔了那么多年,亲昵的动作做起来,他也不觉得尴尬和生疏。
沈鸢扶着棺材,缓缓站起来。
她低头望着棺盖,眼泪又止不住流出来。
她用自己不再年轻的手,轻轻摩挲着棺木,得尽快把父亲的遗体送去火化,然后让他入土,省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正想着,不远处传来一道男声:周兄弟,我给你们送早餐来了!
是上官岱的声音。
周占答应着,站起来,冲外面喊了一声上官兄,早啊!
沈鸢朝他投去诧异的目光。
这人短短时间居然和上官岱称兄道弟了。
很快上官岱和元峻两人拎着饭盒走进来,后面保镖们也拎着数个饭盒。
元峻将手中饭盒递给周占。
上官岱慢了一步,便将手中饭盒朝沈鸢递过去,口中说:沈姑娘,饿了吧快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
他对谁都如此热情,八面玲珑。
沈鸢伸手去接。
上官岱只留神看她的脸色,没留意手下,手不小心碰到了沈鸢的手。
沈鸢刚死了父亲,一肚子气正没地儿撒。
手一扬,一巴掌甩到了上官岱脸上!
她骂道:臭流氓,你往哪儿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