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搂半抱的将突然哭起来的江禾弄进家门,口中还要安慰着实在对不上的频道。“你要是喜欢我,为什么一直不标记我,你就是还惦记着帝国科研所的那个人!”怎么还添加了其他人物?“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不让我标记你的,在这件事情上,你不能诬赖我,所以我倒是应该问问,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其他人?”趁着江禾喝多了,文远问出来心底一直的好奇,在他之前,江禾有没有什么前任。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着,歪躺在床上的江禾放弃了对于衣服的纠缠,翻了个身坐起来,拉着等待他回文远的手,委屈而深情的望着他。“我只喜欢过你,第一次在爷爷家看到你,我才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那种只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闪闪发光的人,可是你有男朋友了,而且我那个时候一无是处,高中辍学,没本事,长的也不如你男朋友好看……”对于江禾的回忆,文远实在是毫无印象,只是看着沉浸在那段无望暗恋中绝望挣扎的江禾,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双手捧起那张布满忧愁的面孔,轻轻的说道:“江禾,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抽搭着因那段过往而带来的低落,听话的望向近在咫尺的面孔,老老实实的回答。“你是文远。”“我们现在什么关系?”“恋人。”“我现在喜欢的是谁?”“……我。”“对,曾经的那段时光我们是错过了,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这点你不用抱有任何怀疑。”“真的吗?比起吴苏,窦燃,你更喜欢我吗?”“没有更,而是唯一。”“我能标记你吗?”低沉的笑声从震动的胸膛溢出,文远顺势侧躺在柔软的双人床上,一手支撑着脑袋,一手缓慢的解开一枚胸前衬衫的纽扣,红唇微启,做出无声的邀请。被酒气和美色蛊惑的江禾,如同被鬼魅够了魂儿般,全身不受控制的上前,双手搂上对方宽阔的肩膀,嘴唇寻找着让他清醒的解药。那一瞬间的灵魂出窍,让迷失在茫茫白雾中的他看到了一直耀眼的太阳,过分闪耀的阳光刺得双目不受控制的溢出滴滴泪水,全身无助的只能高喊着恋人的名字。充分运动析出的汗水带走了体内的酒精,回笼的理智在渐渐苏醒。只是有如果,江禾宁愿自己永远不要清醒。他怎么就不长记性的又喝多了?!还当着文远的面,对吴苏和窦燃那样说话,他一直以来塑造的形象还剩几分?“怎么了?还要再标记我一次吗?”揽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用力向上提起,自己坐起身依靠在床头,换个姿势让江禾能更舒服的躺在自己怀中,抚摸着手掌下滑嫩的手感,亲吻一口绯红的脸颊,玩笑着重复他之前的豪言壮语。被问的江禾只想再干一瓶,让他度过这即尴尬又羞耻的时光。“睡着了吗?”没有听到怀中人的回话,侧低下头的文远看着双眼紧闭,睫毛乱颤的人,愉悦的笑出了声,凑近他的耳边用此时性感醇厚的嗓音低声感慨:“说好的标记我呢,怎么刚两次就睡着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像我这种顶级的a,只是这样是不行的,不回答的话,可就换我来标记你了……”说话间的气体拂过敏感的耳垂,痒到心底的江禾强忍着躲闪的冲动,死死的闭紧双眼,任由文远如何动作坚持已经睡着的假象。什么叫做掩耳盗铃,大概就是只要我不睁眼,任何声音都不过是梦中的痴语。逃避面对这窘迫的现实,无助的承受着疯狂的一切。只是到头来,罪魁祸首依旧食不暇饱,探索着他敏感神经的承受上限,就算他哭着求饶也是索然。闹够了,疯累了,文远这才翻身躺下,心满意得的深呼吸一口气,搂着自己心爱的人,打算进入梦乡。大概是被欺负的狠了,抽抽搭搭的江禾一头扎进他的怀中,泣声抽泣着。原本文远不哄时还好,他一哄,泪水反倒是止不住的奔涌而出。在这一刻,江禾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仿佛是前半生的委屈,在这时全部爆发出来,以至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慌了手脚的文远还以为自己没轻没重的伤到了他,可任由他如何询问,换来的始终是无尽的泪水。在尝试沟通无果之后,只好将人揽在怀中,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江禾的后背,也不再询问他为了什么,只是静静的陪伴着他,等待着他发泄完这突如其来的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