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给我口?”连煋伸出手,手上?还滴着水珠,捏住他的下巴,大拇指按在他形状姣好的薄唇,“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邵淮张嘴给她看。
“死舔狗。”连煋笑骂道,把他拉进来,一直拉到花洒底下,按住他的肩,用力往下按。
邵淮跪下,仰面自?下而上?看她,眼睛被花洒打?湿,蒙了一层水雾,白净无瑕的面部皮肤水珠在滚落,看起来很乖,完全没有?平日里的严肃和?孤傲。
连煋两只手捧住他的脸,俯下身亲他,“邵淮,不?管记忆有?没有?恢复,我都很喜欢你。”
邵淮跪在地上?,仰着脸和?她亲了一会儿,一只手按住她的膝盖,“站好,别摔了。”
连煋往后退几步,靠在水痕淋淋的瓷砖壁上?,伸下手去抓着邵淮的头发?,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每次这个?时候,她都很喜欢抓着邵淮的头发?。
她忽然想起来,三年前她还没离开时,邵淮说头发?长了,该去理发?。
连煋陪着他一块儿去,明明和?理发?师说好的,不?要剪太短,要留到可以?用手抓起来的长度。
理发?师满嘴跑火车说好,结果剪下来,近乎理成了平头,手哪里还能抓起来?摸着都扎手。
刚好那个?时候,邵淮一直在催着连煋结婚,连煋脾气大,动不?动就发?火,这会儿逮到机会了,怒气不?停歇,骂他故意的,就是不?想舔她了,才故意让理发?师弄个?这么短的发?型。
邵淮当时握住她的手,亲了又亲,不?停给她道歉。
连煋还是在生气,隔几天后偷偷上?船跑了,邵淮以?为是发?型的问题,连煋一走,他再也没敢去剪头发?,留了好长,直到连煋出海回来了,才带他去剪头发?。
他似乎总是这样?听连煋的话,连煋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很有?主见,对感情也很有?主见,必须要他取悦她,要他跪着讨好她。
不?然她就闹脾气,她闹脾气可不?是小事。
她会跑,她条件优越,资质好,是海运公司抢着要的人才,只要她一生气,就出海跑船,再也不?理他。
热雾腾漫,湿气游丝。
十来分钟后,邵淮站起来,花洒的水还?开着,他浑身?被打湿,薄薄的上衣湿透了,贴在肌肉线条深刻的身?躯,勾勒出紧实用力的身材。
他伸手关掉花洒,捏住连煋的下巴,盯着她?的嘴唇看?,估计这段时间太累了,嘴唇颜色不算健康,有些泛白。
邵淮刚要吻下去,连煋偏头躲开,他按住她?的肩,还?想要亲,连煋继续躲。
“干嘛不让亲,在船上和野男人亲够了,回来就嫌弃我了?”他低下头,和她?额头相抵,离得很近。
“脏。”连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他亲,声?音夹杂水汽,又闷又湿。
邵淮剑眉微敛,不明白她?的话,“脏?”
“嗯。”
“我虽然?不是处了,但也是你给破的,至始至终就只有你,怎么还?嫌我脏?”
连煋知道他误会了,放开手,嘴巴翘起,“不是这个,是你刚才亲我那里了,现在又来亲我的嘴,不卫生。”
邵淮笑声?在胸腔里闷响,“自己还?嫌弃自己。”
他往一旁探身?,打开水龙头,掌心接了点水漱口,又回正看?向连煋,“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连煋双手抱臂,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有点儿冷了。
邵淮关了花洒,拿过浴巾抱住她?,擦拭她?身?上的水珠,低下头吻她?,亲了很久,连煋嘴唇被他吮得发?麻,但还?是不想放开,她?想要更多,想和邵淮在一起。
放在客厅沙发?的手机不断震响,连煋以为有人有要事找她?,裹着浴巾出来,发?现是连烬打来的。
“找我干嘛?”连煋按下接听,没好气地问道。
“姐,什?么时候去吃饭,我都饿了。”他很小声?,有气无力的样子,听起来像是真的饿坏了,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