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一说?出?口,毫不意外让人浮想联翩。
更何况,她和商曜是有前科在的,当年已经被邵淮在酒店“抓奸”过一次了,这?次怕是越解释越乱。
难不成让她彻底坦白,说?是因为她把商曜踢废了,三年前酒店抓奸,和这?次藏在床底下,都是因为这?事?
顾及到商曜的心态,连煋还是暂时说?不出?口。
算了,反正?邵淮向来很擅长原谅她这?种“作奸犯科”的行径,他早该习惯了吧。
邵淮拿出?纸巾,给她擦拭嘴角的辣酱,大拇指按在她的下巴,“抬一下头,还没?擦好。”
连煋仰起脸,让他擦。
隐约间,几个?修长的身影立在两人的桌子前,为首的男人笑声?痞气,长腿一迈,坐到连煋这?边的沙发,“哎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连煋吗,你出?来了,可喜可贺啊。”
“什么?叫我出?来了,我就没?进去过。”连煋往里侧挪,同他拉开距离。
男人拿起一旁的一次性纸杯,自?顾自?倒了杯柠檬水。
他先是别有意味地揣视了下连煋,嘴角缓缓扬起嘲笑的弧度,看向邵淮,笑道:“哥,又破镜重圆了?这?次要幸福得久一点儿?哦,不然我会心疼的。”
邵淮嘴角不着痕迹地抽动,很快敛住情?绪,眼神保持如?旧的淡漠,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微抬下巴对连煋道:“吃好了吗,我们走吧。”
痞子男堵在连煋这?边的沙发上,一只手撑起头,偏脸看向连煋,“狂徒,刚出?来就开始收割韭菜了?不忘初心,可以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连煋和他对视,仔仔细细看他的脸,试图回?忆这?人到底是谁,有个?很模糊的印象,但又不真切,她只好问道,“你叫什么?来的?”
“老相好真是忘性大,这?才多久,就不记得我了?”他笑得玩味,又装得无辜,有种怪诞的滑稽,“是因为我当初没?给你钱,你才记不住我吗,真是抱歉。”
连煋看向邵淮,眼神询问这?人是谁。
邵淮默契地明白她的意思?,淡声?道:“盛启廷。”
连煋的记忆正?处于恢复状态,被邵淮这?么?一点,她立马想起来了,不由?得头皮发麻,盛启廷,凌迅集团的二公子。
凌迅集团,连煋一想起这?个?,再次发愁。
她细细捋着当年的事情?,按照外人看来,当初就是她偷走了凌迅集团最高级别的船舶技术文件,还有挪动了五个?亿的公款。
可内幕并非如?此,虽然船舶技术文件是她拿的,钱也是她拿的,但她都是听从盛启廷的姐姐盛祈玉,还有海运协会会长汪赏的指挥。
她看向盛启廷,“以前的事情?你不懂,叫你姐姐过来和我谈。”
盛启廷依旧一副痞傲的混混模样,“我姐出?海了,现在家?里我做主,本来以为你回?来了,会登门道歉说?清缘由?,结果你一直藏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等着我这?边的律师函吧。”
“我哪里藏着了,我整天大摇大摆在街上逛,你自?己不来找我的。”
连煋心里也发慌,挪用的公款是拿去造潜水器了,至于船舶资料文件,则是潜水器母船的设计图,这?实际上是她和盛祈玉的合作,她拿的公款和船舶资料,都有盛祈玉的签字文件。
但这?些文件现在在
连煋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被她藏到太平洋的一个?无人岛上去了。
连煋暗恼,或许有些事情?就不应该想起来,秘密知道越多,越是麻烦。
看着她愣怔的模样,邵淮担心地问:“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没?什么?。”她义正?言辞,“我不是坏人。”
“我知道。”
连煋轻咳一声?,再次看向盛启廷,“你先别急着起诉我,先让你姐联系我,这?事儿?是我和她的合作,你别乱插手。”
“都跟你说?了,我姐出?海了,现在家?里的公司归我管,你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