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念脚步一顿,转过头去看他,“这么快?”
“嗯,明天下午7点,在港口登岸,我带着你用齐家的身份登上邮轮。”
秦舒念点了点头,“好。”
第二天一早起来,秦舒念就在准备去船上的东西。
忽然白嘉岸的电话打,他在电话里头的声音似乎有点紧张,“小妹,我明天要办画展。”
“明天?”秦舒念微微皱起眉,怎么偏偏就是明天?
秦舒念犹豫了一下对电话那头的白嘉岸道:“大哥,我明天有事要找一个人,就不能参加你的画展了,下次吧。”
听到秦舒念有事不能参加,白嘉岸那边明显松了口气,“没事,画展有的是机会。”
“大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秦舒念听出电话那头的不对劲,向白嘉岸问道:“我怎么觉得,我不去你的画展,你反而松了一口气啊?”
白嘉岸连忙否认,“哪有的事儿,你想多了。”
他越否认,越让秦舒念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声音沉了沉,“大哥,如果你真的有事,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解决。”
“真的没有我现在每次开画展都还会紧张,你不用担心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嘉岸还是不肯说,秦舒念也不想再逼他,“好,那大哥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嗯,你忙吧找人要紧,我这画展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等你找到人了回来再说。”
“嗯。”
挂断电话后,秦舒念看着手机暗下来的屏幕,陷入了沉思。
她总觉得,白嘉岸对她没有说实话。
但这件事似乎有点棘手,白嘉岸并不愿意和她说其中的原因,听起来也和画展有关
秦舒念正想着,在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想也没想地就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她许久没听到的声音。
“这么担心我,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
乍一听到傅廷琛的声音,秦舒念沉默了。
隔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似乎是知道她不打算说话,声音里带着点儿笑意。
“怎么了,生我气了?”
秦舒念这才冷哼一声,“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死在外面了而已。”
“没死。”
那边声音幽幽,又带一点虚弱,说完他又添了一句。
“不过也快了。”
秦舒念抓着手机的手一紧,“你现在在哪里?还在英国吗?”
“在也不在。”
傅廷琛靠在床头,脸色苍白一片,腹部缠着的绷带被血浸染,口吻却十分轻佻,“你问我位置,是想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