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晚禾以为这趟野外之旅会很顺利。
虽说条件艰苦些,但在薛战城的护航下,她倒也没饿肚子。
甚至还能弄点野味打牙祭,论起来也不算太委屈。
按照薛战城的推测,他们已经行进了大半路程,再有三四天,就能抵达城镇了。
“你说,那些歹徒不能追杀我们吧?”
晚上,冯晚禾与薛战城运气不错,找了个废旧许久的窑洞。
窑洞里有人生活过的痕迹,甚至还留了一口锅。
虽说锅的边缘已经破裂,但烧水煮汤不成问题。
他们这天晚上,难得喝上了热气腾腾的鱼汤,甚至薛战城还加了一把水芹菜提鲜。
虽然汤里没有盐巴与其他调料,但冯晚禾依然很是满足。
吃饱喝足,冯晚禾拿野果当点心,边吃,边随口说道。
说罢,她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连着“呸”了好几声。
“我这乌鸦嘴,不该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所谓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冯晚禾现如今迷信得很。
她生怕墨菲定律发生在自己身上,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本以为薛战城会安抚自己,可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望向窑洞外浓稠的夜色。
“说不好!”
原本不打算提及这些,可冯晚禾聊起这个话题,他还是说了些情况。
“前几天我也以为对方不会追来,毕竟我们坠崖,他们大概率认为我们摔死了,不至于大费周折下来找尸体。”
顿了顿,他说道:“可今早我发现一些新鲜的脚印,从踩踏植物的情况来看,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冯晚禾。
“现在我们面临两种情况,要么,这附近有普通百姓活动,要么,是追杀我们的人!”
冯晚禾的神色猛然一凛。
看看看,她就说不能瞎说吧?
“那你觉得是那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
她咽了咽口水,期盼薛战城说出自己希望的那种可能性。
可薛战城却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我们被人追杀的可能性更大!”
他沉声说道:“对方不仅留下脚印,还有子弹击中树干的痕迹,大约是对方捕猎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