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
小人斗胆请问大人,这画究竟有什么不妥?
我正在查一件命案,你所画下的琴娘头上那凌霄花簪子,与死者手腕上的画一模一样。
死者是?
嘉元县主。
此事我听人提起过,说是昨夜嘉元县主离奇去世,就是被一辆无主马车送到了北镇抚司前。
里面那个高壮千户,立刻抖了抖手里的铜链。
大人何必与她痴缠,待这刑罚过了一遍,她自然能吐的干干净净。
温玱的目光冷冷扫了过去,他立刻噤了声。
当时我在留衾坊对面的茶坊吃茶,看到门口揽客的姑娘生得好看,便随手画了下来。
我和盘托出,声音愈来愈小,但我真的不认识她,簪子也是依葫芦画瓢画下来的。
时辰?还是那么惜字如金。
我自然不敢扯谎,戌时一刻。
大半夜在留衾坊对面吃茶?他饶有兴趣地瞥了我一眼,笑了笑,姑娘当真好雅兴。
我咽了口唾沫,四下瞧了瞧,凑近他耳语道:大人,这事涉及到我家私事,您看我单独和您说,成吗?
温玱见我凑近,耳根突然有些泛红。
明明是说正事,他这模样倒显得我是在调戏良家少年郎。
不过他这皮囊确实不错,尤其是一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简直是深得我心。
不知道以后便宜哪家闺秀。
他颔首,准了。
话说回来,锦衣卫的办事效率真是令人闻风丧胆。
满京城的书画摊子不下百家,画作更是数以万计,不过半日的时间,居然就能查到我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