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雅丽的父母,都是下面镇里兴盛酿酒厂的普通职工,前前后后托了很多关系,也没能给她找到合适的工作,最后他爸狠狠心,说找找宋中飞再试一试。
“你这不是把闺女送进虎口吗?”同在兴盛酿酒厂上班,孙老太风言风语的也听到一些关于厂长和其他女人的传言,心里忐忑的看着老伴儿。
“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闺女大了,早晚是人家的人。你还想让她陪你一辈子?”老孙头跟宋中飞说了几次闺女工作的事儿,也多次送礼上门,见他每次都是哼哼哈哈的,知道他根本没当回事。
没想到孙老太领着闺女一上门,宋中飞不仅答应帮忙,还承诺把她送进电视台当主持人,家里人怎能不欢喜?
事后的宋中飞安慰了她一会儿,看她还是哭个不停,就发怒了,说:“你到底有完没完?那处女膜也不是我给弄破的,干一次也是干,干十次也是干,又不打边儿、又不去棱儿的,穿上裤子还那样,你也没少什么。哭什么哭?”
“你这岁数都赶上我爸了,传出去让我怎么见人啊?”孙雅丽低声抽泣着。
“你再没完没了,我让你爸妈都下岗,你信不信?”宋中飞玩弄的女人多了去了,对付这事情自然有办法。
当时的国有企业,从东北那边开始,下岗潮像龙卷风一样刮过来,厂里已经开了两次会议,研究下岗分流人员的问题。
这时候如果父母下岗,自己没有工作,妹妹孙雅婷还在上学,这不就是天塌了吗?
孙雅丽一听他的话就害怕了,说:“我不哭不闹了还不行吗?你千万别让我爸妈下岗,那样的话,我们家就没法活了。”
宋中飞一看孙雅丽老实了,口气也就缓和了下来,他说:“这没问题!你今天跟了我,我不仅不让你父母下岗,还会把你爸提拔为车间副主任,这总可以了吧?”
孙雅丽马上就不哭了,问道:“那我呢?我爸我妈看我跟你出来,大晚上的没回家,说不定他们背后猜测着,你肯定是把我怎么样了。”
宋中飞跺着脚说:“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你没听小王说吗?袁县长和我的关系,跟亲兄弟一样。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就纳了闷了,跟我出来一趟,你爸妈就会那么想!”
孙雅丽一听也就满意了,没想到自己的一场醉酒,随后车上一震,就取得了这么好的效果,真的是赛过《贵妃醉酒》啊。
她心中转怒为喜,抹了把脸上的眼泪,自己用过纸巾后提上了裙子,说:“我听你的,今晚咱们就去见袁县长。”
十点半过后,袁德鹏回到了县宾馆5618房间。他家老伴儿有严重的失眠症,大概是这些年收钱收多了,有点儿动静就醒,听到警车经过更加睡不着了。
他看看今天时间已晚,干脆到酒店里过夜,这样不打扰老伴儿休息,跟谁见个面也方便。
改革开放后,临曲县的经济条件也好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县委、县政府的十来个领导,都形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大家在临曲县宾馆里,都可以常年有一个包房,在那里休息、办公,或者会见客人。
一年的费用,由县委办公室或者县政府办公室出,年底结算。至于标准,虽然没有黑纸白字的详细规定,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大家也就遵守着约定俗成的规矩。
县委书记和县长这两个人,可以在县宾馆要一个类似总统套房的屋子。其他的副县级干部,像县委副书记、组织部长、宣传部长、副县长什么的,可以有一个里外套间,这个标准至今是无人逾越的。
宋中飞带着孙雅丽去了袁德鹏的总统套房,上楼前郑重其事的告诉她,“这人能决定你的命运,好好伺候着啊,别跟对我似的,哭哭啼啼的没完”。
孙雅丽懂事的点点头,小声说了一句,“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吗?他又不会杀了我,我知道怎么做了!”
对于宋中飞半夜带女人过来,袁德鹏并不感到惊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并且宋中飞带过来的女人,都是经过了他的教诲,个顶个的良家妇女,不是大街上随便划拉来的野鸡,绝对不会出问题。
他俩已在电话里沟通了孙雅丽的基本情况,知道她父母都是酒厂的普通员工,她是艺术学校毕业的学生,也就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