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在说什么呢?”吴卉停下来问。
“蒋毅说你漂亮,时髦,心喜。”山椿狡猾的笑着。
“符合事实。”吴卉一如既往的嘚瑟。
“莫跳高了,那天老王不高兴了,你就卷铺盖吧。”蒋毅劝说吴卉要注意点。
“卷就卷,这年月,还能饿死你卉姐?”吴卉天性如此。
“不过呢,你们这罗汉乡风水不好,我看可能是我们几个的不祥之地。”吴卉一幅老成的口气冒了一句。
“你有姿色本钱,我们可不敢如此看轻这工作哈。”刘素英也凑过来。
“我也不是傲骄,我也不是有本钱,我也想好好工作,我们六个的工作,有哪个好差?哪个不比他几个正式的年轻人强?为什么总看我们不顺眼?我是心中有火,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吴卉认真地说。
“就是,我耍朋友怎么了?那是我没上班就耍起的,我们都考上了,她分在了丰高乡,耍朋友就不能来往?你说不能来往,就拿出规定正式提出来嘛,就不上台面的说。整得大家都拿我们另眼相看,就不是个书记的样样儿了。”李洪波说。
“唉,各位,我不善于表达,但,我在上班前,还是在村上跳了几年,农村工作我还是熟悉,可就是觉得我好歁,每次下村做工作回来,都拿我说事儿。久而久之,我就成了罗汉乡能力最差的那个人了。我看不等三年,我得滚蛋。”黄兴佳心里也不平。
“其实还不是看我们招聘干部签的是合同,吃的是农村粮,生产队里还有包产地。那些顶班的,学校分来的,转业回来的,他敢说哪个?他们哪个不比我们做得少?我们又有哪件工作比他们做得差?”陶光知说。
“农门啊,不好跳。农字啊,多沧桑,努力吧。”山椿说。
“算了,不说了,高兴起来。”蒋毅招呼大家。
“那天在黄莲,山椿的一顿酒,开席三层意思,就说的是我们青年人要激情,要飞扬。我们今天也提一杯,为我们生在这个伟大的转折时代,为我们的人生还会有很多不确定的多姿多彩,干杯。”蒋毅开了席。
“我们生在转折时代,我明白。我们的人生有不确定的多姿多彩怎么说?”大家喝了酒,刘素英问。
“因为转折,我们的人生才会多姿多彩。也因为转折,我们的多姿多彩会有不确定性。”蒋毅对话到有些道理。
“哦,是这么回事。”刘素英明白了。
“我也敬大家一杯吧。大家为建设我的家乡,来到这里。辛苦了。”山椿提了一杯酒。
“那里那里,我们敬山椿,你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大家一起喝了。
“我啥榜样哦,也苦闷着呢。”山椿说。
“我看我们今天一不要谈工作,二不要说泄气话,三不要提糟心事,就一个喝酒,但不醉。”吴卉的天性觉得老说工作没趣。
“这个好,但,光喝酒也闷,不如来行酒令吧。”蒋毅提议。
“好。”大家附议。
“怎么行?”李洪波问。
“这样,说诗。这是春天,无论自己写的,即兴而发的,还是书上有的,只要是写春的就行。如果说不出或说出的与春无关,就罚酒一杯。”蒋毅说了规则。
“这个不好,我怕是杯杯喝哦。”黄兴佳觉得自己不善长说诗填词。
“杯杯喝,当然是用杯杯喝。”吴卉玩笑。
“谁来开头?”吴卉问。
“山椿吧。”蒋毅说。
“不行,行酒令,先说的占便宜,山椿的语文最好,让他说最后。”刘素英反地。
“那我开头。”吴卉争抢第一。
“好。”大家拍手。
“枝散花落风带寒,冰融随溪去无痕。”吴卉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