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听说这家人老公和公公都没了,一下没了两个,也能理解他们。”
“理解又能怎么办,就老胡家这情况他们又能闹出多少钱。”
“可不是,逼死他们一家估计也要不出几l个钱。”
胡文杰一家虽然是租户,但租住在这里也有十多年了,他家的事一些小区里消息灵通的大婶都知道。
胡文杰结婚早,也很早就有了孩子,但后来他妈得了病,药不能断,他爸后来又中了一次风,将家里的存款几l乎掏干净了,老婆嫌他穷嫌他没出息,大概也有些嫌弃公婆的拖累,硬是闹着离了婚,带着孩子走了。
这些年胡文杰早出晚归地干,但这种也算是体力劳动的工作赚钱是有上限的,能每个月收支平衡就不错了,更别说存什么钱。
没有存款,房子也是租的,就算那家人来闹,除了闹得他们老两口以命相赔,又能闹出几l个钱来。
楼下还在揪扯的时候,季南星朝宵野道:“你快跑上去,有人要跳楼!”
宵野闻言拔腿就往楼上跑,季南星也紧跟在后面,这里是那种六层楼的矮房,没有电梯,至于住哪户也不用找,大门敞着满地狼藉的那家就是。
楼下还在劝架的人有人不经意抬头,看到胡文杰的父亲正攀在窗台上,因为一条腿不太方便,所以攀爬得稍微有点吃力,但他这举动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那人猛地喊叫出声:“老胡你别做傻事啊!”
其他人闻声抬头,看到胡文杰的父亲想要跳楼,有人连忙往胡文杰家里跑,想要把人拦下来,有人在楼下吓得连连后退,避开了如果对方跳了自己有可能被砸到的范围。
正坐在地上哭的胡文杰母亲也抬头看了上去,顿时被吓得惊慌失措:“老胡啊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要是走了我要怎么办啊!”
就在胡文杰父亲一条腿已经爬出窗台,再一用力就能直接跳下来的时候,一只手从他背后伸了过来,一把将半个身体都在窗台外的人拽了进去。
楼下提心吊胆的人见状都大松了一口气,然后纷纷往楼上跑,万一他挣扎闹着要跳楼,多个人也能多道力气拦住。
来闹事的那家人相互看了看,死者的弟弟道:“走吧走吧,再闹下去真惹出人命了。”
跟着一起来的女方妈妈不太甘心,她的女婿没了,留下女儿孩子,她女儿以后又要怎么办,都是那个水泥车司机害的!更重要的是,车祸定责还说她女婿家也有一定责任,因为水泥车司机抢黄灯才会撞到旁边车道驶来的小车,才导致侧翻。
她女婿家的车跟在后面,也是因为闯了黄灯跟得太近,这才避闪不及,所以也有一定责任。
但眼下这情况也的确是不能再闹了,真要把人逼死了,那他们就摊上人命了,就算对方是跳楼自杀跟他们没关系,但这心里以后怕是要受到道德谴责了。
来闹的那家人走没走楼上的没人关心,他们正在劝胡文杰的父亲别想不开。
有个居委会的工作人员还拍着宵野的肩膀道:“幸好有你在啊小伙子,要不然今天这事就麻烦了。”
宵野道:“没事,碰巧遇到了。”
那工作人员看了看宵野,又看了看季南星,道:“你们是哪家的孩子?之前没见过你们啊,是来探亲戚的吗?”
他们这个小区不大,作为居委会的工作人员,不说家家户户都认识吧,大部分还是知道的,这孩子今天帮了这么大个忙,问清楚是哪家的以后也好方便感谢。
宵野还没说话,季南星道:“是胡文杰找我们来的。”
听到儿子的名字,抓着胡父哭的胡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扭头看向两个年轻人,一脸破罐子破摔道:“我儿子也欠了你们什么?你们也有家里人在那场车祸里出事了?”
季南星摇头:“没有,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不过有些话不太好当着外人的面说,不好意思各位,能让我们自己谈谈吗。”
这人家谈事,他们再挤在这里看热闹就不太好了,有些跟胡家关系不错地道:“那你们先谈,我们就在楼下,你们走的时候说一声。”
这老胡夫妻俩这段时间身边怕是少不得人,万一一个想不开又要跳楼怎么办。
屋里的人陆陆续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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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被拦下的胡父一脸麻木地坐在地上,胡母看着满地狼藉也没心思收拾了,随手擦了擦眼泪道:“有什么事,你们说吧,我们家这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如果也是来要债的,我很抱歉,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
季南星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我是天师,就是天生能见鬼的那种人,是你儿子要我来帮他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