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要深信不疑男人已经移情别恋。
照他看,是因为俸禄出自公家,祁长瑾才愿意拿公家钱示好公主。
而库房里的宝贝,估摸着在男人心里。
那都是属于云皎月的财物。
“二姑爷,有句话本不该我说。”
聂韬面色沉了沉,心里想当然偏向云皎月。
鼓起勇气教育面前这位帝王宠臣,“我不知道你为何要与文安公主同吃同住,但皎月小姐无论何时都是我们帝师府的人。”
“你待她的情意,要是真不如从前,不如今日趁机说个清楚。”
“来日既可以不用相见,也可以不必继续纠缠。”
自祁长瑾正式成为九皇子的教导师父,男人与帝师府就再没私下来往过。
不乏让人觉得,是要与帝师府割席,彻底形同陌路。
祁长瑾漆黑眼眸浑浊幽暗,不必纠缠四字如烧红的烙铁印在身上。
明明七月盛夏大好的季节,鼻息间好像没有闻见园子里传来的花香还有混杂在空气里的香料味道。
仿佛自己置于不见天日的地狱,看不见任何一点光明与美好意味。
微突的喉结细微滚动。
嗓音低沉喑哑道,“有劳了。”
越靠近云皎月休息的房间,男人俊逸清隽的脸部轮廓愈发紧绷。
没有对聂韬多解释。
轻轻推开房门咿呀的声音,没有吵醒一夜未眠陷入沉睡的云皎月。
男人轻手轻脚关上门,顺道上了门闩。
支摘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儿啼鸣声,扑棱着翅膀在枝头横飞。
祁长瑾径直走向床旁,给毫无睡相满脸疲惫的云皎月掖了掖薄被。
修长手指伸出,悬在半空又停下。
顿住后,平着的嘴角抿出一抹浅淡笑意。
俯身将唇吻得湿润。
动作轻柔不显粗暴,舔舐红润唇部,撬开攻城。
云皎月睡梦中感到窒息,蹙着眉头浑身不适。
想翻身找个舒服的姿势,却发觉肩膀跟不会动了似的。
恍惚间睁开眼,看见温润惹眼到不像话的祁长瑾正俯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