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见有效果,点点头继续加把劲:
“自然是的娘娘,娘娘您仔细想,若那嘉嫔手上真有了证据,皇上就在那里,早就一道圣旨封了咱们长春宫了,哪里还能放春桃回来复命呢!”
齐妃听了也觉得的确是这个道理,只是还是有些害怕,皱着眉,紧抿着唇:
“可,可皇上这样……本宫怕皇上终究还是对本宫有疑心。”
翠喜一把抓住齐妃吓得冰凉的手,眼神不大平静,也不知道是说给齐妃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娘娘!娘娘不会的。”
“即便是皇上对您有几分疑心,您终究还是三阿哥的生母,是皇上如今唯一一个成年阿哥的生母,皇上就是不顾及您也会顾及您的三阿哥的!”
齐妃听不到能叫自己完全满意的答案,但也还算安慰,卸了力气,有些颓丧:
“但愿如此吧,本宫可以不得皇上的宠爱,可是三阿哥不行啊!”
顿了顿,又想到些什么:
“翠喜,你吩咐下去,长春宫的这几天少出去乱走动吧。”
翠喜顺从点头,托着齐妃的手说:
“是,娘娘,奴婢扶您进去休息吧。”
齐妃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就顺着翠喜、翠果的力气走了。
这边皇帝在幼珊这里坐坐,抱了抱孩子就又回养心殿批折子了。幼珊心里还是觉得奇怪,这齐妃一向是想不到这些的,今天怎么这么突然?
幼珊忽然想起从前看电视的时候,齐妃就是实名制投毒选手……可那盘糕点已经查验过了没有问题啊?于是招来林秋蝉:
“齐妃这两天都去过哪里?”
林秋蝉不明白幼珊想知道什么只能先应声:
“齐妃这几日很是少出门走动,许是也怕染上时疫,连宫人都拘束着,只前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才出过长春宫,在景仁宫呆的久了些。”
“娘娘,怎么了?”
幼珊双眸微微一沉,她想,她大概是知道一点了。
左右不过是皇后挑拨了几句六阿哥会影响三阿哥的话,齐妃这个蠢蛋还真就敢冒死来谋害皇嗣了!这个蠢货!
不过,那东西没留在自己这里,倒是难查到是什么玩意儿了,又想到这些日子时疫盛行,叫忍冬几个加紧把刚刚春桃她们来的一路撒上煮沸的烧酒,以防万一。
听说华妃这两日为了时疫的事情,好几夜都彻夜不眠地翻医书,熬的眼底都青了。
幼珊觉得也挺叫人感慨的,华妃平日里可是一看书就犯困的,如今看她眼底乌青,就知道底下人没有传假话。
华妃是心疼皇帝为时疫的事情难以安眠,可皇帝……皇帝又哪里会真心在意他这些女人究竟为自己做了什么呢?幼珊心底嗤笑,皇帝这个人哪里值得她们这样。
午睡起来,幼珊抱着小弘宴教他喊额娘,小屁孩“啊,啊啊。”的,话是不会说,口水却是流了一地,幼珊正逗的高兴呢,皇帝的圣旨传过来了。
苏培盛亲自来的,拂尘轻轻摆在手臂上,对着幼珊友善地笑笑就开口:
“奉皇上口谕,华妃淑慎性成,勤勉柔顺,淑德含章,唯赞朕心。特复华妃娘娘协理六宫之权,着晓谕六宫——”